温平的脸“唰”地涨成了猪肝色,又青又紫地憋着气,却不敢违抗,攥着门把手的手都在抖。
锁芯转动的“咔哒”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他拉开门的瞬间,我往旁边侧了侧身,枪口始终没离开他的脑袋,确保自己能同时看清门口的动静。
齐恒就站在门外,穿着件深色夹克,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越过温平,直直落在我身上。
老毕和二盼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攥着消防斧,见我举着枪,哥俩稍有尴尬的缩了缩脖子。
“看来,你们聊得不太愉快啊。”
齐恒的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回我脸上,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压根也没想跟我聊。”
沉默了几秒,我伸手将手枪保险退掉,重新插回后腰,动作不紧不慢。
转身看向齐恒时,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戾气,语气平平:“齐哥,您来的目的,我大概能猜到。”
我顿了顿,目光直勾的凝视温平紧绷的脸上:“但我今天在这儿受的委屈,您未必清楚。”
齐恒的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落在被按在椅子上的女人和满地狼藉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他没急着说话,只是往屋里走了两步,反手轻轻带上门,门板合上的声音很轻,却像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划了道界线。
“我知道你受了点气。”
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沉稳:“但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法子,你说对吗?”
“行啊,解释!那您给支个招。”
我搓了搓腮帮子,语气里带着点自嘲:“不过我有言在先,要是让我就这么拍拍屁股走,啥也不追究,那肯定不行。”
我毫不留情面的抬手指了指脸色铁青的温平,声音不大的冷哼:“这是谁啊?温大局啊,人家搁政圈、商圈里那都是有头有脸的狠角儿,今天在我这儿栽了跟头,往后能轻易饶了我?”
齐恒的眉头又皱了皱,刚要开口,被我抬手打断。
“想了事,想和稀泥,也行。”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今天走之前,我必须得带走点东西,不然这梁子结下了,谁夜里能睡踏实?”
随着我这句话音落下,屋子里的气氛又开始绷紧,像拉到极致的弓弦。
“你想要点啥?”齐恒抽吸一口气,语调里透着点刻意的亲昵:“龙啊,我说句公道话,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少跟我来这套!”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不客气的打断,目光扫过桌上那部贴着粉色贴纸的手机:“初夏的手机,还有她人,这是我必须的领走的,不在商量范围内!”
接着,我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刚刚录像界面,画面中的温平举着电击器的样子清晰地映在上面。
“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