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底子装模作样的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状,随后耸动鼻子道:“咋样啊?内存卡给他了吧?”
“给了,就那么白白的送给人家了,关键人特么也没高看我一眼!”
我咬着嘴皮嘟囔。
把存着“我和谢德干掉黄兴”录像的内存卡送给杜昂,是我们之前共同研究好的决定,经过瓶底子的分析,就目前而言,朝杜昂靠拢是最明智也是收获最高的方式。
用瓶底子的话说钓鱼得用虾,这钓龙就得使上大王八。
我不知道杜昂算鱼还是算龙,反正我确确实实是把手里唯一值钱的饵料给送出去了,并且没看到任何的汇报。
“回报一定是有的,放心吧我龙哥,类似杜昂这个段位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欠下人情。”
瓶底子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头,接着又道:“但凡能给你金,绝不会给银,他害怕真到某一天,你混的走投无路,抱上他这棵棵大树,耐心等着吧,只是咱们暂时估算不出来这份回报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转交到你手里。”
见我阴沉着脸不吭声,他从怀里掏出盒崭新的华子,“啪”地拍我胸口:“先给我龙哥来点‘小回报’解解闷。”
“回你奶奶个哨子报。”
我骂骂咧咧抢过烟,将塑料包装被扯得“刺啦”响:“老子吃亏就吃在总是改不了这贪小便宜的性格上了。”
嘴里骂归骂,其实我心里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瓶底子这家伙自己不抽烟,还惦记着给我买包好烟,算起来也挺讲究。
点上一根烟深吸两口,烟屁股在车厢里明明灭灭,我冲车顶吐了口烟圈,扭头问他:“下一步咋整?就这么干等着?”
说真的,跟瓶底子混久了,遇事我都养成了先问他的习惯。
我俩想法总能凑到一块儿,他又比我更酷爱琢磨细节,有他在,我压根不用太费脑子。
“等?等屁吃呢。”
坐在瓶底子旁边的白沙直翻白眼,脑袋一歪靠在车窗上:“你的破事暂时算是解决,可别忘了暗处还有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呢!上次在医院想把咱仨一网打尽的孙子还没揪出来,你心咋这么大?”
我一拍脑门,后颈直冒冷汗,要不是白沙提醒,我还真就把这要命的茬子给忘干净了。
突然想起赵勇超和初夏还在小旅馆盯着的那伙可疑家伙,我抽了口烟,赶紧说道:“我哥他们还在间小旅馆盯着一拨人呢。。”
“有线索没?”
瓶底子往前一探身,眼镜片闪过道光。
我苦着脸摇头:“要有消息,超哥早该给我打电话了。”
“叮铃铃。。”
正说着话,手机在我兜里狂震。
一看是郑恩东的号码,我赶紧接起来:“东子,咋了?”
“龙哥!刚刚来了一伙人把吴庄村卫生院的黄兴给接走了!车牌是冀A打头的,看着像石市的车!”
郑恩东沉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