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一桌貌似其乐融融,但却没有任何交流。
我没羞没臊的大口撸串、大口喝酒,而杜鹃也学着我的模样啃了几串羊肉串,只不过女孩子天生胃口就小,她并没有吃太多,唯独杜昂一动不动,就好像在全程欣赏似得。
我当然明白杜昂要见我的真实目的,只是他没主动开口,我也乐的装傻充愣。
估摸着可能是因为有杜鹃在场,他不太好意思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好几次都借故想把杜鹃支走,可杜鹃就跟屁股被钉在椅子上似得,任由他说的天花乱坠就是死活不挪位置。
“嗝!!”
直至第三杯扎啤灌下肚,冰凉的液体顶着我嗓子眼儿直往上涌,我地打出个震天响的酒嗝,接着不修边幅的用袖口抹了把油乎乎的嘴,冲杜昂龇牙笑:“杜哥,您这酒菜实在太硬,差点把我肚皮撑破咯!属实是造不动了!”
杜昂端着玻璃杯的手指骤然收紧,他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活像贴在墙上的假面具。
我悄咪咪的瞥了眼一旁的杜鹃,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心里暗爽到不行,小妮子算是被我给带沟里了。
随后拍打两下圆滚滚的肚皮,我往椅子背后一仰,冲着杜昂手边的进口烟盒努努嘴:“听说您这烟金贵得很,给兄弟来根尝尝鲜?”
“嗯?”
杜昂眉峰瞬间拧成倒八字,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我立马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烟盒,点上火猛吸一口,吐出的烟圈在他面前晃悠:“逗您玩呢!您的宝贝玩意儿,我哪敢染指?碰了那不得折寿八年啊!呵呵。。”
说罢,我弹了弹烟灰,故意抻长脖子打了个哈欠:“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再待下去可就成饭桶了!家里还有一大堆破事等着收拾,要不我先撤?”
杜昂“嗤”地笑出声,双手抱在胸前,两腿交叠着晃悠:“走?好啊,那我送送樊总呗!”
话尾落下,可他的屁股压根没挪窝,简直就跟开玩笑似得。
“哎呀,饭好酒美人销魂,但我可不想真丢了魂!”
我搓了搓腮帮子,直接从裤兜里掏出提前就准备好的黑色内存卡。
“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而后又朝杜昂笑了笑道:“杜哥,我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这玩意既然您想要,那我肯定双手奉上,权当是感谢您这一餐山珍海味了。”
说完后我起身,抖落了两下褶皱的西装又道:“您看现在我能走了吗?”
“有点意思。”
杜昂抬头,意味深长的看向我道:“只这一餐就满足了?不想再要点什么别的回馈?”
“我想要座金山,还想要座银山,您能给我吗?”
我双手托在桌沿上笑着反问。
“哈哈,你这小子啊。”
杜昂也乐呵呵的站起身,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那张内存卡捏在手里,随即昂昂下巴道:“走,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