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突然尖叫着从后备箱冲过来,手里举着那罐还没喷完的防狼喷雾。
几个壮汉下意识的转过去脑袋,而杜鹃已经对准他们“呲呲”的猛喷起来。
距离最近的偏分头最先中招,“哎哟”一嗓子趴在地上,我趁机爬起来,举起扳手就朝他的脑袋夯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偏分头应声倒地,额头上豁开了道血口子。
“擦你祖宗得!”
我红着眼扑向另一个人,把他按在引擎盖上,扳手照他身上、脸上胡乱挥舞。
混乱中,不知谁的棒球棍抡到了我胳膊上,骨头像是要裂开,我却感觉不到疼,只顾着把眼前的人往死里打。
“嘭!嘭嘭!”
几声闷响混着骨头的碎裂声炸开,那家伙脑门上瞬间绽开血花,白生生的碎骨碴子嵌在血肉里,他惨叫着瘫倒,五官扭曲得不成人形,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鼻涕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在地上洇出暗红的一滩。
“来呀,你们一块上啊!刚才不是喊着别让我跑了么,我特么不带跑的!”
我转身瞪向其他壮汉。
周围瞬间安静得瘆人,只剩倒在我脚边那家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被两个同伴扶起的“偏分头”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喉结剧烈滚动着往后退了半步,身后几人也齐刷刷跟着往后缩,有人甚至撞得车门“咚咚”响,活像见了鬼似得。
“滴呜!滴呜!”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
“快跑,别等警察来了说不清楚!”
我拽起杜鹃就往车上推,同时攥着还在滴血的扳手指向偏分头恐吓:“有本事再追过来,看老子能不能给你们全叽霸送火葬场里!”
车子重新启动时,我才发现方向盘在抖。
不是车的问题,而是杜鹃的手在抖。
后视镜里,刚才打斗的地方几人正抬着生死不明的同伴往他们的车里塞。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群臭杂毛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蹿出来的,显然跟彭飞不是一伙的。
难不成是李涛的人?要么是银河集团的?
可是他们方才嚷嚷着让我把东西交出来?我好像没拿过他们两家任何东西吧?!
余光瞟向正在开车的杜鹃,她正瞪着两只大眼睛目视前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冲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