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真的录像,我思索良久后,直接塞进嘴里。
“咔嚓!咔嚓!”
大口大口的咀嚼几下,彻底嚼碎后,我硬咽进了肚子里。
此刻,我干掉谢德这事儿将永远石沉大海,只要我和安禁打死不承认,谁特么也不能把我们怎么着!
“白沙,你还得回去一趟,把这份录像再做一个备份!”
脑海中突然闪过杜昂的模样,我停下脚步,将摄录机中的黑卡取出,又递向了白沙。
“哦了!”
白沙利索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掉头也跑了回去。
“我们就搁这儿等你昂,坐会儿坐会儿,一天了,我腿肚子一直特么的在抽筋。”
朝着白沙吆喝一嗓子后,我一屁股崴坐在路边,叼起一根烟美美的点上嘬了一大口。
“现在心安了吧?”
瓶底子笑着挨我旁边坐下,同时伸手在我胸口轻捣了一拳,力道不大不小,倒像是在给我顺气。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头那双眼睛亮得瘆人,跟野猫夜里的眼睛似的:“你这家伙,每次办事都跟拆盲盒似的,指不定掏出个啥玩意儿,晚上接你电话那会儿,我打死都没想到你居然会搞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我他妈也想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可那帮孙子能让我消停?就拿今天的事儿,李廷压根都没有给我拒绝和思考的时间,直接让我当刀,操!”
我猛嘬一口烟,火星子在黑夜里明明灭灭,烟灰簌簌落在鞋面上,喉咙被呛得发疼,却总比心里那股子发虚的劲儿好受的多。
瓶底子往后一靠,双手托在地上,摇头呢喃:“接下来该做选择题了。”
他这话一出,我心里“咯噔”一下,表面还得装糊涂:“选啥啊?龙哥我这人脑子笨,你直说。”
“你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戳到我脸上:“让白沙去做备份那刻起,你就已经盯上了杜昂那块肥肉了吧?”
我心底发虚,却梗着脖子笑:“哟,眼镜哥哥这是什么时候练成的读心术啊?”
可手里的烟不自觉抖了抖,烟灰全掉在裤裆上。
这货推了推眼镜,满是玩味道:“不是我多嘴,杜昂可比你想象中要复杂的多,表面瞅着看彭海涛跟看仇人似的,对李廷其实也没多大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