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往前迈了一步,而我本能的随之后退两脚。
“你喊我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承认犯罪事实,然后寻求我的包庇?还是。。”
杜昂抬手一把掐住我的衣服领口。
“不,是交易!是交易!”
我疯狂的晃动脑袋,嘴里机械地重复着“是交易”,明明我俩的个头相差无几,但不知道为啥此时的我却觉得他无法匹敌,甚至连跟他正眼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好,那我们就从交易的角度出发!”
半分钟左右,杜昂松开我,随手搬起旁边的把木凳一屁股坐下,眉头舒展的问道:“你打算怎么交易?就拿个快咽气的家伙跟我谈?眼下黄兴这副熊样,别说口供,怕是连笔录都按不了手印,你指望我拿啥扳倒李廷,又凭什么证明一切是他的指使?”
“我。。我。。”
我皱了皱鼻子,心底猛地发狠,转身跌跌撞撞的冲向靠近门口的一张破柜子旁低吼:“我有证据!你等等!”
接着,我翻出提前藏在柜子里的摄录机,那玩意儿还沾着谢德的血渍,开机键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什么玩意儿。
“你看!我完全可以证明一切!”
我扯着嗓子边喊边拍打几下机器。
“嗯?”
当我抱紧摄录机的刹那,杜昂投来的目光凶狠、谨慎,仿佛盯上兔子的鹰隼,像是要把我给钉在原地一般。
我条件反射往后缩动身子,后背狠狠撞上暖气片,张嘴呢喃:“来之前,咱们说好了的!你得给我一个承诺!我现在要求你必须保我,因为这里头不光有李廷给谢德下令的录像和声音,有谢德动手的全部过程,还有我。。。我。。。”
话刚说一半,我就被激的剧烈咳嗽起来。
咳嗽震得我肋骨生疼,我死死把机器按在胸口。
“呼。。”
杜昂迟疑片刻,动作很慢的朝我伸出了右手:“拿来,我看看!”
“我要你先承诺!不然我马上把这机器砸烂!”
“正如你刚才说过的,仅凭一个半死不拉活的黄兴,你没办法定李廷的罪,同样也没办法证明我违法!”
我高高举起摄录机嘶吼,彼时心里就跟揣了十五个吊桶似得七上八下,因为很清楚只要把机器交到了他的手里,往后我就是案板上的鱼,任他刀来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