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我膝盖一软跌坐在泥土里,剧烈咳嗽起来。
“现在听我说!”
“我闯祸了,我闯祸了。。”
我像复读机一般的不停念叨个不停。
“闭嘴樊龙!你他妈给我挺住!”
安禁的吼声震得我耳膜发疼,倒是也让我一下子冷静不少。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的开口:“现在听我说,按照我的安排进行,你先围着旁边转一圈,尤其是十米之内,看清楚有没有人!“
“好,我马上做。。”
我爬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四周打转,鞋底碾过谢德的头发时发出”咯吱“声,吓得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没。。。没人!”
我喘着粗气回话,裤腿扫过玉米杆,惊起几只扑棱蛾子撞在脸上。
“薅一些玉米杆子把你闯的祸盖起来,能盖多少盖多少!”
安禁接着又道,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我跌跌撞撞拽住一大捧秸秆向上猛扯,纤维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地里格外刺耳。
绿色的汁液溅在手腕上,混着血污黏糊糊的。
费劲巴拉好一阵会儿后,我总算将谢德的半截身子拿玉米杆蒙上,只露出对方那只穿着黑皮鞋的脚,鞋尖还在微微抽搐。
“最后,点根烟,找个干净地方等着!我已经在去的路上!”
听筒里传来打火机开合的声音,安禁利索的下令。
“我。。我。。”
“我他妈什么我啊!听见没有?别叽霸瞎琢磨!”
安禁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我马上就到,你守着原地别乱动,更不要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