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揉搓着腮帮子直抽抽,杜鹃杏眼瞪得浑圆,也一下子蹿火:“怎么了?我又没做对?你这副死样子给谁看?难不成真觉得我做错了?”
她说话时牙关咬得死紧,两颊肌肉不住颤动,就感觉好像打算直接上手似的。
“我不是说你没做错了,只是。。唉算了算了,不提了!”
我抬手想解释,却被她眼里翻涌的怒意逼得生生咽下后半句,只能无奈地垂下脑袋,重重叹出一口气,惯性的摸向裤兜掏烟时,指尖触到空瘪的烟盒,瞬间烦躁得想踹墙。
“给我拿包烟抽。”
我随手把空烟盒重重摔在脚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杜鹃眼皮都没抬,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她唇角勾起的那抹讥讽的弧度,满满的全是挑衅。
“你跟我开什么玩耍呢?”
我抬头嘟囔:“你这么大的会所饭庄,会没烟卖?我又不白要你的,花钱买!”
“就你那点钱?”
她嗤笑一声,鼻孔轻蔑地翕动,下巴高高扬起:“青瓦的烟,你还真就买不起。”
“咋地?你的烟是金子做的?”
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脖颈涨得通红:“少特么狗眼看人低!今天就是一千块钱一盒,老子也照抽不误!”
“行呀,那你跟我来吧。”
她盯着我涨红的脸,突然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说罢话,又冲我勾了勾手指,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往我们对面的一间小屋走去。
刚一推开门,我直呼“好家伙”!跟进了楼下便利店似的,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小吃,就是包装上都是洋文,跟天书似的,我瞅半天也没看懂几个字。
杜鹃站在一方玻璃柜台后头,敲得台面当当响:“看吧,就这些烟,你刚才说的一千块一盒?实在不好意思,没那么便宜的,我这里价位最低的是。。哦对这种,一根差不多三千块。”
我脑瓜子瞬间“嗡”地一下,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啥玩意儿?”
在我愕然的目光注视下,她扒拉着柜台里的木盒子,里头躺着的雪茄跟小木棍似的。
紧跟着,杜鹃拿镊子夹出来,嘴跟机关枪似的轻笑:“这支原产地是古巴的,属于窖藏系列,咱都是老熟人了,给你打个折,1880一根,抽么?”
“咕噜。。”
我一听这价,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差点没把舌头咬了。
这特么哪是烟呐,分明是要我的命!
可刚才我牛逼都已经吹出去了,总不能认怂,只能硬着头皮摸钱包,心里直骂娘,早知道刚才就不该装逼,这下倒好,一根烟钱够我领着弟兄们搁大排档喝一个月啤酒了。
我刚拿出钱包,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