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啥时候,我倚着安澜的被子竟在床边蜷身睡着了。
“叮铃铃。。”
梦里还牵着她的手在海边漫步,浪头刚漫到脚踝,就被掌心的手机给震醒。
“踏踏踏。。”
与此同时屋门也“咣当”一声被撞开,老毕半个身子探进来,头发上挂着不少洗头膏的泡沫,脸憋得跟猪肝似的。
“站那!别进来!”
我慌忙坐直身子,手忙脚乱抹掉眼角的眼屎,生怕他踩脏了地板:“有事说事,我耳朵不背,不用非得近身!”
“咋地?屋里没藏吧。”
老毕梗着脖子往屋里来回瞅,随即喉结上下滚动:“出事了龙哥。。盼盼和瓶底子撕吧起来啦。。”
“他俩咋地啦!”
我“蹭”一下蹿了起来。
“二盼在局子里,瓶底子躺医院去了!”
老毕粗声粗气的回答。
“啥玩意儿?你慢点说!”
我脑瓜子瞬间一懵,他俩虽然都跟我关系不错,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么会突然掐起来了?
“具体咋回事我也摸不清!刚才虾米来电话,说二盼大清早接了个电话就跟疯了似的往外冲,没多会儿就有人瞅见他被警车押走了,手上还戴着手铐!”
老毕急得甩了一把脑袋上的洗发水泡沫。
“这叽霸都哪跟哪啊,是我没睡醒,还是你在说梦话?能不能先把语言组织明白了再说。”
我薅住老毕后衣领,恨不得把话从他嘴里揪出来。
“虾米说。。有小兄弟看到二盼见着瓶底子就跟见了仇人似的,抄起路边摊的西瓜刀就往上扑,还好旁边人拉得快,不然瓶底子可能当场就交代了!现在人在市二医院抢救呢,刀捅在腰上了。”
老毕越说声越小:“龙哥,这事儿挺邪性啊,二盼跟瓶底子无冤无仇的,咋突然下死手?”
我脑袋里嗡嗡作响,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二盼那小子虽然虎了吧唧的,但是做任何事情都讲理,心里也比任何人都有数,绝不是无缘无故动刀子玩命。
“瓶底子在二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