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要做的只是展现出自己的能耐,至于站队哪方,是他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另外一边,自告奋勇要给安禁陪酒老毕和二盼基本上头。
安禁闷头灌下第七杯时,旁边的老毕“啪”地拍了下桌面,震得杯盏叮当响:“大哥!你跟我俩说句实话,你是挺恨你自己还是咋地,咋这么喝呀!”
他说话时嘴角沾着菜渣,眼圈通红反光。
“是啊,大哥再这么喝下去,你早晚。。。早晚得。。。”
二盼笨拙的一把扶住摇晃踉跄的酒瓶,红头涨脸地接茬,喷着酒气的舌头捋不直字句:“你听兄弟一句劝,千万别裸睡!不然到时候收尸的人看着,多磕碜呐!”
话音未落,自己先“噗嗤”笑出声,却呛到喉咙,弯着腰咳嗽得满脸通红。
谁也没料到,这俩信誓旦旦要“陪大哥一醉方休”的主儿,不过半斤白酒下肚,就彻底露了怯。
老毕瘫在椅子上,宽松的领口扯到胸脯,手里攥着的酒杯歪歪斜斜,酒水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在裤腿,二盼则干脆趴在桌上,脑袋枕着胳膊,嘟囔着含糊不清的醉话。
俩人嘴歪眼斜、大舌头啷叽叽的劝诫,比特么春晚的小品还要招笑。
“他俩喝多了安哥,就喜欢有的没的瞎逼叨,别介意哈!”
我赶忙讨好的递过去一支烟。
其实不止哥俩懵圈了,我现在也差不多到量,只是看安禁还没喝尽兴,硬着头皮杵在边上赔笑。
当然,我也心揣别的小心思。
其一,作为未来的“准舅哥”,要是不给他陪好了,我怕跟安澜在一块会受阻。
再者,对方可是大半个崇市混子圈都赫赫有名的凶神,假如真能得到他的青睐,何愁我们龙腾公司不会水涨船高!
即便他不乐意加入,只是挂个虚名,或者教我个一招半式,我也相当的受益匪浅呐!
“喝酒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醉嘛,不醉还有个球意思!”
安禁无所谓的摆摆手,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地挥了下手,随即又抓起酒杯冲我晃了晃:“你抿一口,我整半杯。”
“少喝点哥。”
瞅着几滴溅在他手背上的酒液,我慌忙伸手握住酒杯,同时递给他几张餐巾纸。
“不让我喝舒坦,那就是在害我!”
安静半瘫在椅背上,眼皮耷拉着,指尖无意识摩挲杯沿,语调轻飘飘的,仿佛在拉家常,让人倍感舒坦。
桌边另一侧的老毕和二盼早已瘫成两滩醉泥,鼾声混着酒嗝此起彼伏,而我也哈欠连天,眼皮沉得不行,场上唯有他还保持着半醉不醉的姿态,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缓慢起伏,说不出的潇洒。
那时候,“酒精依赖症”这个词还不像如今这般泛滥,但该说不说,我这大舅哥的量是真的好!说他嗜酒如命也不为过!
“哟,这不小猴崽子!”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且熟悉的声音在我脑后泛起。
“呦,这不小猴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