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禁的调门直接盖过我的声音。
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留!
见我尴尬的不行,安澜悄悄冲我吐舌头,随后不动声色的往我碟子里夹了串烤茄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仨。。准确来说是他俩边喝边聊,完全把我当做了空气。
而且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这安禁,不光不需要任何下酒菜,只是偶尔嚼两颗毛豆,而且喜欢左右手互喝。
就是左手右手各倒一杯酒,先喝一口左边杯子里的,又抿上一口右边杯子的。
左手端起一杯仰头灌下,喉结滚动的瞬间,右手已稳稳抄起另一杯。
那高度的白酒就仿佛穿肠而过的烈火,烧得他眼尾泛红,可他嘴角笑意却愈发张扬。
转眼的功夫,两瓶二锅头就已经见底,他竟又朝着老板打了记响指:“再来两瓶!”
“龙哥。。”
“没撵上那个狗日的,他们的车蹿的实在是太快了,而且尽挑些犄角旮旯跑。”
胡乱琢磨中,二盼的“霸道”越野车停在路边,哥俩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你俩压根就没可能追得上他们,那辆面包车从始至终没有熄火,车上应该至少还有一到两个人。”
扫视一眼哥俩,安禁捏着烟的左手轻抬,沉声说道。
“啥?车里还有人?”
老毕猛地抬头,眼睛里满是震惊:“那当时他们怎么不下来救那三角眼呢?”
安禁吐了口烟圈,慢条斯理道:“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感觉出这一帮人的整体素养特别的高,内部结构也很分明,车上的人不出现,要么是没得到三角眼的命令,要么是有什么别的安排,总之他们绝对不是街边闹事的小混子,往后还是尽可能离他们远一点吧。”
“他们是银河集团的,手里有枪!”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后出声。
“嗯?”
安禁扎在毛豆上的竹签“咔嗒”折断,眉骨在阴影里压出锋利的棱角。
他沉默着拧开白酒瓶盖,白花花的酒液溅在杯沿:“妹儿,这两天有朋友约我到海南办点事。”
喉结滚动着咽下烈酒,他忽然转头看向安澜微笑道:“你不是说一直没见过大海吗?正好带你过去溜达一圈。”
安澜的筷子“当啷”落在瓷盘上,慌乱的眼神先是瞥向我,又迅速移开。
她攥着衣角的指尖泛白:“哥,我还是不去了吧,樊龙的公司最近刚刚步入正轨,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杂事需要我帮忙打量,况且。。”
“况且什么况且,他手底下那么老些人呢,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安禁突然重重拍桌,震得满桌烤串颤动,明显有些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