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一把扯下半拉“猪耳朵”送入口中,吧唧吧唧咀嚼几下:“别嫌弃啊,我没传染病。”
说话间他又撕下条“猪舌头”,油星子顺着胡茬往下滴。
彭飞铁青着脸往后撤椅子,刘恒手中的匕首尖都跟着晃了晃。
大华子却浑然不觉,舔着手指头冲我挑眉:“都吃呀,瞅我干啥!”
那该死的松弛感,实在是让人羡慕至极又模仿不来!
“老舅,刚才彭少说我今天可能没办法走的顺顺当当,您说这事真吗?”
我瞥了眼满地狼藉,冲着大华子笑问。
“真啊,必须保真啊!”
大华子用袖口抹了把油乎乎的嘴,又伸出舌头狂舔几下沾着碎屑的手指,转身拍了拍铲车的铁皮外壳,咧嘴笑道,“这玩意老他妈颠了,想顺当不容易!”
而后,他又故意把脑袋凑向彭飞,露出满口大牙憨笑:“还得是咱彭少见多识广啊,连这都能未卜先知!”
说罢突然发出爽朗的大笑,丝毫不在意彭飞那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
“哎,咱也别扫人家兴。”
我故意拖长语调,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眼神轻飘飘落在彭飞指尖捏着的蜡封纸件上:“彭公子啊,东西都到手了,还不抓紧时间拆开看看?”
彭飞冷哼一声,指甲粗暴地刮开蜡层,碎渣簌簌落在桌面上。
纸张展开的瞬间,他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泛黄的白纸上,八个浓墨大字像毒蛇般盘踞中央:相鼠无皮,人而无仪!
“你他妈什么意思?!”
他暴跳如雷,纸页被攥得簌簌发抖,另一只手径直戳向我脑门。
我侧头躲过,双手环抱胸前努嘴:“咋的哥们你又犯病了呀?东西是他给你的,你朝我嚷嚷个鸡巴!”
我下巴一扬,冲着面如土色的猪头老五努嘴:“五哥,献宝之前不鉴宝呀?”
“不。。不是!彭彭。。彭少!”
猪头老五双腿一软,差点瘫在杂乱的地面上,肥硕的手掌在空中胡乱挥舞。
“这是樊龙提前用蜡密封的,我就怕拆开以后跟您解释不清楚,我。。我我是真。。真不知道啊!”
他“扑通”跪倒在地上,膝盖撞得瓷砖发出闷响,汗珠混着鼻涕滴在彭飞的脚边呢喃:“您信我!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啧啧啧,不地道啊五哥,你跟我演也就演了,咋还能跟彭少也装呢,要不是你主动露出猪尾巴,我还真不知道家里闹贼,这栽赃陷害您又是从哪论的?”
我伸了个懒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