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我将西装外套故意揉搓出褶皱,又把头发扒拉成一团鸟窝。
“龙哥!”
“小龙,没事吧!”
才喘着粗气返回,刚踏过小院门槛,铁锈门轴发出的“吱呀”声立马就被齐刷刷的呼喊淹没。
二盼、赵勇超他们几个关切的围上来时,我正用袖口狠狠抹着并不存在的汗,胸腔剧烈起伏着,活像刚跑完十里地。
“我能叽霸有啥事,跟我装逼,看我不整死他!”
我表情凶狠的吐了口唾沫狞笑。
“龙哥!”
叶灿帆的嗓门像把破锣,他扒拉着我沾了泥点的袖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樊龙!杭风呢?”
“杭风又是叽霸干啥的!”
我态度粗鄙的挑眉反问。
“就。。就是你口中的瓶底子。”
叶灿帆紧张的伸直脖子望向我的身后寻找。
我猛地甩脱他的手,不耐烦的骂咧:“我他妈是他爹呀?我哪知道他死哪去了!”
随即皮鞋重重碾过地上的碎石,飞溅的石屑擦着叶灿帆裤腿落下,我手指他的脑门喝叫:“自己找去!还有!”
我突然逼近半步,鼻尖几乎撞上他哆嗦的下巴:“别叽霸搁这跟我大呼小叫,整急眼了我连你一块收拾!”
“行啦,都是朋友,干啥呢这是。。”
这时,猪头老五递过来的烟盒在我眼前晃了晃。
“跟谁是朋友啊?”
我劈手直接打掉,直勾勾的看向他出声:“跟你吗?”
猪头老五那双藏在肥肉里的眼睛,瞬间不自然地避开视线。肥硕的下巴抖了抖,咧嘴笑道:“不是,大弟,你看你这话扯的。。”
说话间,他肥胖的脸颊挤出抹更深的笑容:“我不也是通过你才结识到院里的这帮兄弟吗?甭管跟谁是朋友,首先咱俩肯定是自己人。”
“自己人就别老说隔路话。”
我提了提裤腰带轻哼。
“得得得,老弟你别瞪我,瞅着我害怕。”
他慌忙抱拳,肥肉堆里的眼睛眯成条缝:抱拳的手晃得像团发面馒头:“权当哥哥我刚才啥话没说过,行吧?别因为别人的事伤了咱哥俩的感情。”
“樊龙,你真的太过分了!”
另外一边,叶灿帆恼怒的低吼一声。
话音未落,他的大长腿已跨过门槛,气呼呼的离去。
“知道他妈你是石市来的太子哥,有关系,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