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冰凉的手拉着他胳膊,他停在了原地。
魏朔在我小时候生病发烧的时候会在旁边陪着我,我头晕睡不着,他会给我念故事,然后时不时开一些恶心又犯贱的玩笑,让我想抽他。但我习惯了他这样对我,他的声音很好听,不仔细听故事的内容的话还是挺助眠的。
“哥”
我平时不会这么叫魏朔。我双眼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觉得要难受疯了,迫切想要找到一根救命稻草,而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好闻气味的男性,让我很安心,我想抓住他。
眼前这个男人把我抱了起来,像抱小孩那样,托着我的屁股,我的头垂在他肩膀上,下意识抱紧他这具在我看来冰凉的身躯。
我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比沙发上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我很快就睡着了,他的手一直搭在我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电话被我哥打爆了,早就没电关机了。
我睡够了,身体也好了不少,一股浓烈的饭香味把我勾醒,我一睁眼发现身处于不熟悉的床上的时候,恨不得打个地洞逃走。
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看到程野刚好把菜端到桌上,我就像被勾了魂似的凑过去扒在边上闻。
好香,想吃。
他又去厨房端了什么,桌上没筷子,我忍不住用手去捏盘子里的一块肉。
啊啊啊啊啊烫烫烫!
我捂着手哀嚎着,灼烧感从指尖传来,我把手指塞进嘴里含着,咸咸的。
程野端着两碗汤从厨房里出来,啧了一声。
“急什么。”
我疯狂扒拉着碗里的饭,太好吃了,我感觉能吃叁碗。
程野不紧不慢地夹菜,和我狼吞虎咽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趁他去接电话的空档,我把他碗里的肉倒进自己碗里,叁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
他回来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碗看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我还心虚地瞟了他几眼。
吃饱喝足,我想抽烟,但是嗓子疼的厉害,正在纠结要不要以毒攻毒的时候,程野家的门被砸得哐哐响,吓得我把手里的打火机都掉在了地上。
“程野,你他妈给我开门!”
我依稀听见了我哥的声音,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