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那辈人,较为普遍的是一种“事已既此”的态度,个人的情绪化在婚姻,在家庭面前会选择忍耐下来,但是在这个时代,就会像“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那样,罗茜秉着“再不坦白我就要结婚了”的态度,整了把大的。
也算是时代的碰撞了。
听了余飞的话后,小艾摇摇头专心致志的吃面。
反正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不值得操心别人的事情。
余飞也没再多说,也继续默默嗦面。
没过一会儿,就见在门外吃鸡的老板突然搬起椅子走了进来。
“我儿豁,啷个又开始落起雪了嘛!”
进门后,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雪花化成的水,抬头见余飞跟小艾两人看着他,便笑着说:“外面又开始落雪了,比昨儿晚上落的还大。”
语气稍停,他又赞叹一句:“美惨咯!”
对于南方城市来说,下雪,虽然可能会影响生意,但并不妨碍他们见到雪时的欣喜。
蓉城不缺小雪,但是却难得见到一场大雪。
二两小面对余飞来说轻松就解决了,不过他还是放慢了一点速度,等着小艾吃完。
“大叔,我吃完了。”
“走吧!”
余飞看着小艾的眼睛,就知道对方想些什么,便又笑着道:“行,今天走慢点,陪你看看雪。”
“嘿嘿,大叔你真好。”
小艾起身挽着他的胳膊,亲了她一口。
两人起身出门的时候,老板叫住了他们。
“等一哈,外头那么大的雪,你们有伞没,我这有伞可以借给你。”
老板说着,从椅子后面拿出一把常见蓝色格子伞。
余飞看了小艾一眼,然后笑呵呵拒绝道:“没得事,我车就在巷子口,我们很快就到了。”
老板见状,也知道现在年轻人就喜欢在雪地里玩浪漫,便点点头道:“那行,小心路滑啊!”
“嗯,谢谢了。”
“没得事。”
两人相视一笑,走出了面馆。
外面果然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甚至隐隐有变成棉花那样一坨坨下起来的趋势。
小艾将挽着余飞胳膊的那只手伸进他的口袋,在他口袋里,两只手紧紧窝在一起。
落了一会儿的雪花,将本来有着污泥的巷道雪堆给重新染白,路灯下中间的黑色地板也披上了一层白色薄膜。
两人顶着落雪,长筒靴和马丁靴踩在雪花薄膜上快步走着,脚下发出“沙沙”的响声。
等到了巷子口的车边时,他们才呼出一口长长的白汽。
打开车门后,小艾也没上车,就站在车边等着,余飞也没上车,只是从车里抽出一把宽大的黑伞后,又把车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