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估计的不差,你师父在你外出凝煞时,应当是特意交代过你,千万不可在外将就凝煞,一旦要返回观中凝煞。此外,或许也交代过你,让你多多收集煞气?”
余缺的面色凝重,缓缓点头。
确如宫冬雪所言,炼度峰主不只是交代他千万要返回道宫凝煞,也交代他寻找上古煞气的同时,同样要多多收集不同种类的煞气,越多越好。
余缺原本还疑惑,明明凝煞是宁缺毋滥,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去收集其余煞气。
如今看来,应当正如宫冬雪所说的,炼度峰主的交代是别有深意,八九成就和“合煞”相关。
宫冬雪的面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开口:
“炼度峰中虽然没有合煞秘法,但是尔等有地火傍山,指不定炼度峰主已经找到了可行的合煞之法。
即便没有,我想他也能为你求来一方。
你便依你师父所说的,多多收集煞气,切记等返回道宫后再凝煞。”
余缺消化着对方说言,正色的点头,示意自己听进去了。
旋即,他在脸上露出亲近的笑容,笑道:
“师姐刚才还想诱我重归玄土观,现在怎的,又替我炼度峰一脉说好话了。”
宫冬雪微挑眉毛,没想到余缺这厮还敢说笑于她。
她语气自傲的答道:
“我玄土一脉,岂是旁人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适才相戏耳,勿要当真。”
话音落下,宫冬雪轻轻拂袖,捏起了桌上的茶盏,送客道:
“余真传还有其他的疑惑没,若是没有,便离去吧。”
虽然余缺又升起了不少疑惑,十分想和此女再论个百来回的道,但对方既然直言送客,他也不好过多的久留。
略微思索,他从囊中取出了一只小瓮,巴掌大小,瓮身贴满了灵符。
“瓮中装有具备几丝真水之效的鲛女泣泪,师姐若是有闲暇,可以用此物来烹煮灵茶,想来会别有几番滋味。”
投桃报李。
宫冬雪两次帮衬余缺,余缺又是个知恩图报的心性,即便鲛女泪珠在他的手中也不多,但他还是愿意拿出来分享。
孰知宫冬雪听见那瓷瓮中装的东西是鲛女泪珠,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丝丝嫌恶之色:
“本道何必要用她人的泪珠来烹茶,不说脏污与否,此乃以旁人之苦取乐,本道不为也。
你快些收回去。”
余缺面色愕然。
见对方并非假客套,他顿时意识到女性仙家和男性仙家,在某些方面看待的视角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