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戒曰不起淫意。”
“三戒曰不生诤念。”
“……”
这是《白云十诫》,也是每个白云弟子上山之后教给他们的第一篇经文。
“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念切虔诚,励志苦修,不患不得恩师垂怜。祝发受戒,侧身道门,同参正果。是以纵然福薄缘铿,也终有遽然道成飞升之日。”
所有白云弟子尽数落座,分两排排开,晚宴开始前,近千白云弟子先朗声齐诵真言。
“好,好,好。”
张道陵和李阳坐在中央,看着月光下的数千后辈,慈祥的摸着胡须,一挥衣袖,当即数千金光飞出,落于每位白云弟子桌前。
“如此,我道门后继有人矣。”
金光敛去,却是各式各样的符箓,算是这位老天师的见面礼,所有弟子起身道谢,而后一一收下。
“你们倒是脸皮厚。”李阳看着下面弟子的动作,哭笑不得,随后大手一挥,开始晚宴。
晚宴是露天的,就着月光和一种弟子制造的光源,几杯白云醴下肚,宴会上便开始觥筹交错。
有胆大的弟子一一上前敬过李阳和张道陵,李阳和张道陵也乐呵呵的接受。
李阳和张道陵两人也未用灵气稀释酒精,各自满脸潮红,正酣之时,张道陵敬过李阳一杯,似是半梦半醒的说道:
“此世真君,你这白云醴实属佳品,此时山上贪杯之人好似不止老道我一个,是否需要老道我多留几日?”
李阳面色一怔,而后快速恢复平静,遥遥拱手:“不叨扰老天师了,老天师重伤初愈,还是需要多多调养。”
“如此,也好。”张道陵点点头,不再多提。
一个小插曲过后,晚宴过半,有宋铃带着一批女弟子换上白色长裙,开始在月光下踏歌起舞。
李阳面色微醺,想到当日池彦泓青城山月下剑舞,心中一痛,右手食指轻轻往下一划,当即千米高空有滚滚云雾氤氲而下,拢在起舞的女弟子周边,一片迷漾满是水光。
最是半隐半现最是勾人,氤氲的云雾中,宋铃等一众女弟子宛若仙娥在清苦天宫踏波起舞,看得杨心武,王书桓等人目定神呆。
王书桓看的呆了,便感觉腰间剧痛,一转身,却是陈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纵然世上万般风景清绝,你于我眼中都是最赏心悦目那处。”
“跟谁学的,油腔滑调!”
对着王书桓平凡柔和的瞳孔,陈丽脸上一红,坐在椅子上没有够到地板的双脚却开始雀跃摇动。
王书桓顺水推舟,这才将陈丽揽入怀中,解开了那日山上打晕的误会。
“王木头,不教你几句你这呆子怕是死都要打光棍。”
看着你侬我侬的王书桓和陈丽,旁边的刘明笑骂一声,饮尽杯中白云醴,看着星光月光,想起郑师姐,亦想起后山昏迷不醒的玉宝真人,叹息一声,所有风景都变得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