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黄花梨月洞门罩椅上斜倚着柳如是花魁娘子,葱白指尖拈着定窑白瓷茶碾,将雨前龙井细细研成青碧茶末,为许平安奉茶。
许平安望着嵌宝象牙箸映出的摇曳烛光,耳畔忽远忽近飘着吴侬软语的劝酒词。
心中忍不住感慨,这状元楼不亏是上京第一教坊司。
远不是北境教坊司所能比的。
此时,小侯爷抿了口酒搭话道:“这回多亏伯爷您啊。”
“要不咱哪能见识到状元楼的状元宴。”
“这状元宴会,只有每年科考放榜时侯的状元郎才能吃到。”
“三年一次!”
“听说上京城多少达官贵人,捧着银子都尝不着这口。”
许平安这才知道席面叫状元宴。
边上柳如是忽然捧起酒杯:“这头盏酒,谢丰林伯斩杀洪都拉斯,给上京除了大害。”
许平安笑着接过来一饮而尽。
柳如是又端起第二盏:“这第二盏,谢您今日为状元楼仗义出手,护着姐妹们周全。”
许平安推辞不过,仰脖子又干了。
没成想还有第三盏:“这第三盏,敬许郎文武双全。若天下男儿都似您这般,大晋必能国泰民安。”
三盏下肚,许平安也觉着有些晕乎乎了。
再看柳如是已起身来到厅中,伴着空灵的丝竹声跳起醉花舞。
红纱翻飞间,那抹倩影恍若月宫仙子下凡,彩绸绕着美酒香,看得人挪不开眼。
连许平安这种酒量的人都喝得有点懵了。
第二天天刚亮,许平安晕晕乎乎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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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还隐隐作痛。
定睛一看,这压根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头顶是水蓝色轻纱帷帐。
许平安撩开纱帐往外瞧。
外间屋子布置得雅致讲究,看着像是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
虽说不上金碧辉煌,但处处透着精致。
墙上挂着名家画的海棠春睡图,案头摆着古色古香的瑶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