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洛萨-巴塔尔!大家!大家还好吗?”
巴塔尔教士大声的发声询问,他推开一扇扇除了床没有其他东西的房间,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腥臭味,这让他神色莫名,但让他准确明白的理解了这些天在他跟基尔他们一路前行时,这些被关在此地的村里女性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终于,他推开最后一扇关着的木门,迎接他的,是一张张脸色憔悴,神色紧张的女性面孔。
“洛萨!是洛萨教士吗?”女性村民里,年纪最小的还不到二十岁,她的身体状态最好,精神也不错,此时看到推开门,穿着陌生教会服饰的满脸血的教士,她小声的问了一句。
其他人此时大多还被刚才的巨响和震动给吓坏了,不少人紧闭眼睛,张大嘴巴,用手紧紧捂住耳朵,蹲坐在房间角落瑟瑟发抖。
“是我!是我……”
教士难掩激动,他双拳紧握,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沾染着一脸的血迹,最终化为微红的泪滴从下巴上滴落地面。
“呜哇——”
小姑娘则活泼太多,直接冲了过来,狠狠的抱住了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青年男子。
“洛萨哥哥!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好多人都死了,莉亚也死了,呜——”小姑娘太过用力抱紧教士的胳膊,结果竟然激发了神力护盾,让小姑娘不论怎么用力,都隔着一层空气无法接触教士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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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小姑娘惊讶出声,教士一愣,随后亲自解开身上装备的武装教士装备,护心镜和木制护肩以及连接它们的皮带掉落在地,巴塔尔教士伸出手擦了擦小姑娘脸上的泪痕。
“别怕!那些噩梦都过去了。真的,它们都过去了,呼,全都彻底的过去了。”
教士看向屋子里的其他人,一手牵着嚎啕大哭的小姑娘,一手将一位位身体虚弱,精神不振,手臂上,脸上,甚至脖子上都有掐痕咬痕的女性村民扶起。
“我对不起你们,让大家受了这么多的苦,死了那么多的人。如果当初我能意识到那些人的出现是危险的征兆的话,及时召集全村的男人们,将大家武装起来,或许现在一切事情都不一样了。”
教士轻轻的用手拍打这些熟悉的女性村民们的肩膀,嘴里苦涩的说着道歉的话。
不少人哭作一团,想起之前敌人攻村时死去的亲戚朋友,以及这些天所承受的无尽折磨,更是悲从中来,只能用彻底放开的嚎啕大哭来释放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
但还是有人明白事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村民摇摇头,对自我怪罪的巴塔尔教士说道:“洛萨,洛萨-巴塔尔!”
巴塔尔教士一惊,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这位农妇大姐。
只见这个身材矫健,骨架粗大结实的农妇大姐开口说道:“醒一醒,洛萨。又不是你害了我们,又不是你害了村里的其他人。是那些来自其他郡的逃兵,是他们化作恶心贪婪的蝗虫,吞噬了咱们长麦村。是他们在挥剑,是他们在殴打,是他们在欺辱我们。不是你自己,也不是我们自己,是他们作恶,怎么能是咱们自己有错呢?”
“你干的很好,洛萨,我这些天一直在偷偷跟大家说,当时你能躲藏起来,做的是咱们当时一系列错事中最正确的一件事了。因为你活着,你救下了大家的孩子们,你带着孩子们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并且,比我们做梦做的最好的那种还要好,你,带着比他们更强的力量,杀了回来!并且杀了他们!”
说到这里,这个农妇大姐也一脸畅快到扭曲的面庞:“杀了他们!杀光他们全部!他们怎么对待我们的,对待村里其他人的,我们要五倍十倍的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