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利说道。
波尔劳扶一下头上带着的防风圆布帽,点点头。但他刚想伸个懒腰,缓解一下有些困倦的精神,毕竟他昨晚紧张的一夜没睡。
这时候,他的腰部被芬利用手肘撞了一下,这让刚才被夸奖的波尔劳有些奇怪。
芬利脸色冷了起来,看起来很严肃,嘴角抽动一下,微弱的交代声传来:“别动,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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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了,但别转头,低下头就行,前面和后面有人在盯着咱们。”
波尔劳一震,紧张起来,他将手里的缰绳紧紧攥紧,低声问道:“失败了吗?失败了吗?要不要撤退,这里虽然狭窄,但我有自信马车跑起来别人拦不住。”
“别胡言乱语,多德尔阁下没说其他方案,咱们就没有除了方案之外的其他行动可能。给我老实待在原地等阁下的信号,你敢在此之前有多余举动,别怪我不客气。”
芬利也经历不少战斗,此刻虽然局势突变,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不管前后盯梢他们的人是谁,要干什么,他们两人的任务就是看好马车,在接到信号后将马车赶到指定地点,载上货物带人离开。
不管如何都得完成克劳骑士交代的任务。
毕竟安排芬利此时在车上,还按照他的要求配备的一双手斧,显然就是为了此刻的情况做的保险准备。
“冷静下来了吗?”
“嗯。”
芬利低声说道:“你赶你的车,其他的交给我。放心,我的任务不就是这个吗?一切都在多德尔阁下的预料之内。”
芬利不知道这是不是克劳骑士的预料之内,但此刻他只能这么说,毕竟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前面街道转角处反复路过出现的人,他有些疑惑。
身形有些过于消瘦了,不像是能战斗的人的样子。
再装作跟波尔劳说话,他扭头向右,随后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背后盯梢的人的情况。
背后的人估计是觉得不会被发现,所以也没躲藏,只是离得稍远的蹲在街道边上,大胆的看着马车方向。
破衣烂衫,也不像是能战斗的样子。
更多看起来是专门在街头盯梢的探子。
就跟肯德尔城玻璃街上扒手们专门挑选不那么肥的肥羊的扒手放哨的人一样。
这种人不会亲手下场偷盗,而是一般带着自己管理的三两个扒手,在自己被‘许可’的街道上巡游观察,就连本地居民都一般不知道这种街溜子实际是指挥管理扒手们的小头目。
在看到合适的目标后,这人才会将躲藏在一旁的手下叫出,偷偷的吩咐目标是谁,和大致能偷多少钱。
也不是每次都得一口气将被偷者全部的钱都偷完的,有着固定街面的扒手们都只会神不知鬼不觉拿取部分钱币。甚至发现摸了金银币还会再想办法再送回目标的钱袋中。
就是怕目标丢了大钱,大吵大闹,惹来麻烦。
如果因为丢了很多钱而使得目标整日在街道上寻找扒手,这对他们的‘生意’可不是好事。
同时还有其他的一些规矩,类似治病救人的钱不能偷本地人的,毕竟扒手也是本地人,封建社会中人都是大多固定在一个地方的小社会里。因为偷了治病救人的钱款,死了人的家庭可不会真去找教会草药商的麻烦,而是大多会发动自己的家族人脉关系,找出偷钱的扒手,私下复仇。
这种事情多半会闹得很多条街道不能开展‘生意’,扒手们都会没有了收入,自然就没有了孝敬上面黑帮势力的钱款,还得挨打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