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酷似布兰度的脸,正缓缓漂浮在无面男脸前方几毫米处,隐隐有些虚幻。
“对……对了,还有你……”
“嘶——怎么……怎么回事!?!”
就在谢尔即将指挥无面男发动攻击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痛感充斥他的全身,铁锈的异味从口腔深处反上来,占满了整张嘴以及鼻腔。
他艰难呼吸着,看向前方,却见“幸运儿”已经完全瘫倒,血液以正常的流速流经布兰度脚下,浸满了人行道的地面。
“你是谁派来的?”布兰度挪动脚步,绕开脚下尸体,抬头看向谢尔,又很快自顾自摇摇头:“算了,也只能是……你还是赶紧死吧。”
“嗤……”
霎时间,谢尔眼前的一切都好似进入了慢动作。
他自己的身体也难以移动,但意识却以高速活动着。
下意识地,谢尔以为自己已经被攻击到了,但在足足一秒后察觉到一切还是如此慢速时,他才反应过来,是无面男帮自己做出了决定。
更准确地说,这份特殊能力,是来源于无面男的体内。
谢尔能感受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正积蓄在无面男体内,快速消耗着,眼看就要用完。
生怕下一刻力量耗尽自己就要死去,他连忙集中精神,便很快“发现”了自己后脑处的一丝端倪。
没有用眼睛,却能清晰地“看”见那道正在缓缓撕开空气的波荡。
意识层面的做了个转头的动作,谢尔的脑袋没有转动,视野却诡异地朝向了无面男,指挥他使用着那力量进行了反抗。
严格来说,那是无面男传递来的视野。
“嗤——”
“嗡……”
两股相同的攻击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
极近距离下的谢尔当即被震得满满当当,跪倒在地,直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已然失去平衡。
布兰度用惊讶地目光扫了一眼恢复无面的谢尔的替身,呵呵一笑。
“我说怎么一直在抽我的精神力,却还是照样以这么慢的速度构建世界,原来里面的大头用来模拟我的能力了?”
他嗤笑:“你用得明白吗?”
手臂抬起,随后放下,布兰度最后用可惜的眼神看了眼谢尔和他身旁的替身,转身离开。
……
血液喷溅,与逐渐消散成雾的替身飘向了同一个方向。
只不过,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