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门道的外人见他们盛装出席名利场,纷纷夸赞郎才女貌、琴瑟和鸣,殊不知是同台演双簧。
只是这戏演得久了,台下观众分不清真假,台上演员却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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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周年晚宴当晚,童汐焰很遗憾地缺席了——他去燕京参加暑期学术交流项目,顺便考SAT,一周后才回滨城。
倒是齐鸣西等几个滨国同学穿着合身的西装,随父母前来赴宴。
夏夜,天色清朗,风带着些许倦意。
庭院的灯光全部亮起,熠熠生辉,宛如满天繁星,洒落在一池静美的湖面上。
宴会厅里,长桌上铺着银色桌布,各式菜肴精致得像展品。
来宾身着晚礼服,男的黑白分明,女的珠光宝气,或低声寒暄,或举杯碰盏。
林炽不爱说那些场面话,自感无趣,安静地杵在角落里吃点心,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
林苗一袭剪裁得体的红色旗袍,边缘缀着细密的暗纹,衬得肤色莹白。
她挽着童允武的手臂在宾客间周旋,谈笑风生,一副久经沙场的老练模样。
本应是晚宴焦点的童允雯却倚在阳台边,手里捧着酒杯,静静看着湖面,全然没心思与来宾交流。
而白锦松居然还没到场。
任谁都能嗅出其中的不对劲儿。
一位总裁夫人打趣道:“都八年了还能这样热热闹闹办宴,允雯也挺能熬的。”
童允武淡淡地说:“日子嘛,熬一熬就过去了。”
宴至中段,白锦松才领着儿子姗姗来迟,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走进来时,正好对上一位宾客的调侃:“白二少怕不是刚从巴黎赶来的吧?”
他笑而不语,目光在童允武和林苗身上稍作停留,点了点头,算作寒暄。
林苗转身吩咐保姆添酒:“去,把剩下的罗曼尼康帝都开了,别让人说咱们童家小气。”
林炽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表弟。
小男孩虎头虎脑,被白锦松抱在怀里,身穿小礼服,脖子上还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年纪虽小,气势却不小,刚来就冲着桌上的点心碟喊:“我要吃那个——薯片!番茄味的!”
白锦松一边哄他,一边不忘对宾客解释:“我的仔嘴刁,就钟意零食。”
周围人纷纷笑着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