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云更加恼怒了!
“责罚?”
“责罚不是目的,我要的是我们的兵卒们,能养的起家,全的起小!”
“而不是人家在这里跟着咱们出生入死,家里的老幼,却要饿死!”
在薛景云的心目之中,拖欠军饷,就和贪污受贿,坑蒙拐骗没有什么区别。
李天低着头俯首认罪,连声称“是”。
“咳!”
“咳咳咳!”
这下轮到大将军咳嗽了。
“巾帼将军,这件事,其时和李教习关系不大的……”
大将军似乎也看不下去李天受委屈了,于是自告奋勇上前说道;
“朝廷不拨粮饷,咱们将军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先前的时候,转战南北,道上的百姓,听到是薛家军路过,都捧着粮食酒肉的出来迎接。”
“所以将军大人命我们牢记在心,记录在案,靠着这些百姓的接济,还能勉强度日。”
“可是上次……”
他轻轻叹息道:
“靖边将军在两个月前受伤,咱们薛家军南归。”
“因为咱们的撤军,北夷边境百里之内的大庆子民们,在此沦陷在了北夷国的铁蹄之下。”
“他们怨恨咱们不战而走,所以对薛家军也如同仇人一样了!”
“这次咱们北上抗敌,再也没有了接济……”
“再加上这几个月里靖边将军养病,我们十万兵卒,每日只是操练,兵无战事,又怎么好意思再问朝廷索要军饷呢?”
二将军挠了挠头,苦笑道:
“咱们是大庆国战力最强的一支兵马,却又是混的最寒酸的一支兵马!”
“兄弟们打着最恶的仗,却过着最辛苦的日子!”
“简直跟讨饭的叫花子队似的了!”
“上哪儿说理去呢?”
听完了大将军的解释,薛景云直到军中缺粮,乃是好几个月之前的饥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