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三个人推门进了里屋。
屋里一片漆黑,更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夫君……”
薛景云记得江尘说过,周老汉的干儿子,就是她给拿枪挑死的。
战场杀伐,她倒感觉不出来什么。
这会儿却来到仇人的家里,反而有些觉得瘆得慌。
“没事,你只挨近我就行。”
江尘也觉得阴森的让人毛骨悚然,用手轻轻搭在薛景云的肩头上,尽量保护好她。
即便他自己也知道,真要是遇到意外,真刀真枪的干起来,说不定需要保护的不是薛景云,而是他自己。
“老周?”
“老周啊!”
老村长冲着屋里喊了几声,没有丝毫的动静。
“你个老小子,就故弄玄虚的吧你!”
老村长熟悉的到了桌旁,点着了桌上的油灯。
油灯宛若萤火虫一般,小火苗子还没有蚊子屁股大。
“真的是抠到家了!”
老村长骂了一句,从身上取下一根别针,剔了剔灯芯。
屋子里瞬间亮堂了不少。
“你!你个败家老玩意儿,你来做什么!”
怎么喊不吭声的屋子里,忽然响起来一个苍老而又有些嘶哑的声音。
“周老汉?”
“江……江尘?”
两个人同时微微一惊,脱口认出了对方。
“我们又见面了!”
江尘寻声望去。
只见在屋角的那张大床上,斜躺着个瘦削枯干的老头子。
胡子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如同枯尸一般,透着古怪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