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宫玄羽身为帝王,自然不会在妃嫔面前解释这些,更不愿为此与沈知念争执。
他眼底划过一抹极淡的无奈,唇角勾起,上前一步从身后贴近,双臂松松环住沈知念。
帝王的下巴轻抵在她散着馨香的发顶,透过铜镜看着她的眼睛,低笑道:“念念这是吃醋了?”
沈知念拆簪子的手未停,从镜中回望南宫玄羽,语气依旧平淡:“臣妾不敢。”
“臣妾只是觉得陛下洪福齐天,恩泽雨露均沾,是六宫之福。”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却又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
南宫玄羽岂会听不出?
他低笑出声,手臂收紧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沈知念的耳畔:“嘴硬。”
“念念就是吃醋了,还不承认。”
沈知念被南宫玄羽揽着,挣脱不得,索性由他去了,只是从镜中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眼神波光流转,似怨似嗔,看得南宫玄羽心头微动。
方才那点因敦妃而起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两人笑闹了几句,微妙的气氛随之消散于无形。
烛火被捻暗,罗帐垂下,自有温情脉脉,不足为外人道……
翌日清晨。
南宫玄羽起身准备去上早朝。
李常德带着宫人伺候他穿戴朝服,动作轻缓、细致。
在别的宫里,可都是娘娘、小主大清早起来伺候陛下。
但在永寿宫,陛下从来都舍不得皇贵妃娘娘早起,这种事只得由他来做了。
去太和殿的路上,南宫玄羽坐在威仪的龙撵上,忽然淡淡开口:“……朕昨晚去御花园,不过是临时起意,敦妃却能恰好带着三皇子‘偶遇’……”
帝王话语未尽,但李常德已是心领神会,立刻躬身道:“奴才明白。”
“奴才这就去查,昨日都有谁经过御前,嘴又不够严实。”
南宫玄羽“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李常德心中却是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