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师范学校的分校在郊区,确实让人有点不放心。
他瞅瞅手表,本该去田家,现在又得给这姑娘送学生证。
得嘞,好人做到底吧。
反正这姑娘也跑不了,早晚都是囊中之物。
陈慕自己还觉着自己挺聪明呢。
两个人嘛,不就是各取所需嘛。
但陈慕压根没想到,这姑娘后来会爱得那么深沉。
那感觉就像天天喝高度酒,心里头有点扛不住。
电话那头的陈子在等着陈慕的回话。
只要他能来送证,就说明还有机会。
要是直接拒绝,比如寄快递啥的,那就是不想搭理了。
这些年陈子看了不少怎么吸引高富帅的书,记了不少笔记。
就在陈子焦急等的时候,陈慕应了一声。
陈子高兴坏了,赶紧挂了电话回宿舍捯饬。
宿舍其他人都走了。
陈子在市区租了个小单间,地方不咋地,但租金便宜。
魔都西郊住的人啥样的都有,陈子其实不待见这儿,但手头紧。
今年家里收成不好,大棚里的菜被冰雹砸了不少,陈子的爸妈这几天急得要命。
在上海上大学的女儿还不知道家里啥情况。爸妈不想给孩子添压力,自己扛着损失,还欠着建大棚的十几万。现在菜损成这样,还钱成了难题。陈子还有个哥哥在家种地。快30岁了,因为没钱还没娶媳妇。陈子比谁都清楚家里的情况,不可能为了在上海过得好点向父母要钱。毕竟不是每个女孩都像关雎尔那样有殷实的家境,父母每个月都给钱。
四十分钟后,陈慕到了师范大学门口。车还没停稳,就看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在那儿站着,可能是等久了,冻得直打颤。陈慕拿着学生证下车走到她面前,笑着递过去。
“给你送来了。”
陈子裹着薄外套,明显愣了一下,接证的时候手都冻红了。
“谢谢陈总。”
陈慕笑着说:“甭客气,实习期还住学校呢?我记得你还没到大四就租好房子找好实习单位了,咋还住这儿呢?不会想留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