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只会“唔唔唔”的郑惜卿,突然咕咚跪在地上,扯着破锣嗓子大喊:“陛下明鉴!素舞馆的东主正是夏国公与皇后!”
“你?!”夏国公如遭雷劈,指着郑惜卿喝骂:“你莫要血口喷人!”
郑惜卿喊完,自己也是一僵,连忙去捂自己的嘴巴,可是即使捂着嘴巴,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大喊:“罪民有证据!罪民私藏了素舞馆与夏国公府往来的账簿,可以证明素舞馆的东主正是夏国公和皇后!夏国公利用素舞馆买卖女子敛财,皇后利用女子的经血炼丹,企图美容养颜,谋害性命,罪民都留有证据!!”
“你胡说!!”皇后尖锐的叫起来。
郑惜卿睁大眼睛,他也觉得自己在胡说,可是他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嘴巴分明生在脸上,却说着意想不到话。
啪!啪!啪!
郑惜卿边说,边抡自己耳光,一记一记的跟上:“罪民死罪!罪民万死难赎其罪,只求揭露夏国公与皇后的罪行!”
转瞬失血过多的脸面被扇成了绯红的猪头,可郑惜卿仍然不知疲惫的扇自己耳光。
夏黎早在提前一日,便准备好了今日的好戏,无论夏国公和皇后质问什么,夏黎只让郑惜卿闭口不言。
【面对夏国公和皇后的盘问,郑惜卿他______。】
他——像个哑子一般,一个字也不说。
【而面对夏黎的盘问,郑惜卿他______。】
他——当殿揭发夏国公与皇后的罪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面反省,一面狠狠扇自己的耳光,大骂自己不是人。
“罪民不是人!”
“哎呦……好疼,疼死了!罪民是畜生!”
“罪民犯下滔天重罪,猪狗不如……”
皇后夏娡委屈的哭起来:“陛下,您可千万不要听这个人犯的一面之词呀!阿耶为了朝廷兢兢业业,丝毫不敢越钜,怎么会……怎么会……”
梁琛并不在意皇后夏娡梨花带雨的泪水,冷漠的道:“账簿何在?”
“在!在!”郑惜卿捂着自己扇红的猪头大喊:“就在罪民的宅邸里,左手第三棵大树下埋着!”
郑惜卿说完这句话,陡然瘫软在地上,整个人犹如被掏空了一般,好似一副行尸走肉,目光呆滞,嘴里叨念着:“完了……全完了……完了……”
梁琛悠闲的道:“梁玷。”
“卑将在。”金吾卫大将军梁玷上前抱拳。
梁琛抬了抬袖袍:“你亲自走一趟,去把账簿给寡人带来。”
“是!”
如今这个场面,羣臣更是哗然,看来夏国公和皇后是素舞馆的东家,这一点子跑不了了。
素舞馆不只是以茶楼的名义行淫#秽之事敛财,私底下竟然还拐卖宫女和民女,用人血炼丹,简直不仁不义,令人发指。
梁琛冷漠的眼神扫在夏国公身上:“夏国公,你还有什么要辩驳的么?”
“老臣……老臣……”夏国公一脸死灰,腿脚不稳晃了好几下,整个人摇摇欲坠,他的眼珠子疯狂转动,努力为自己想着开脱的法门。
突然!
夏国公哀嚎一声,抹着眼泪哭丧:“陛下!陛下饶命啊——这一切都是……都是皇后,皇后为了容颜常驻,这才威胁老臣劫掠宫女,买卖人口!老臣虽是皇后的阿耶,可终究是臣子,不得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