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他们杨家村这是招惹了瘟神,不是仙人,错误设庙,引起天上仙人怒气,才降下的大灾。
后来,甚至连靠近他们这座山采药的药郎都少了。
沙曦从黑暗中快步跑出来:“公……娘子,郎君。”
秋蝉和扶风紧随其后,气喘吁吁,满额大汗,身上的衣物还洇出几圈深色的痕迹。
一看就知道,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追寻踪迹。
就是——
唔,应当走了不少冤枉路,才紧赶慢赶追上来。
村长惊讶看着他们几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诸位……当真是身手了得。”
他们村中,也并非人人都能攀着绳子过那大河上的高崖,就算是熟手,每次也免不了提心吊胆。
云心月细细观察他眼眸,不见有半分害怕存在。
到底是真相便是如此,还是有恃无恐呢?
“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话,敢不敢让我见一见那个白发的疯子?”
“有何不可。”
村长做了个“请”的动作。
沙曦看着他们一群人脸上哀莫大于心死的沉静悲痛,那种哀戚,就像已经枯死很多年的树根,哪怕浇灌日月精华凝成的仙露,也无法长出绿芽。
她转到云心月身后,小声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明明不是战场,她却闻到了尸骨腐朽似的臭味。
“回头再说。”云心月小声对她说,“注意防备。”
不用说,沙曦也时刻警备着。
吱呀——
关押白发疯子的仓库被推开,将躺在床板上的疯子吵醒。
对方一醒来,就兴奋喊叫着,不停挣扎,须得三四个人合力压着。
云心月拉紧楼泊舟的手,靠近看上几眼,分辨不出对方到底是不是装疯卖傻。
她抬眼扫过这座仓库,看见墙上画满图案。
大概是因为用竹子的汁液蹭上去涂抹的缘故,虽然有岁月的痕迹,但依稀能分辨出一点青色。
“这是……什么动物吗?”
转动脑袋换了几个方向,她都觉得这玩意儿像一棵树。
但是树吧……
它也不能那样扭曲才对。
“属下觉得……”秋蝉倒退了几步,才敢肯定,“这很像一条鱼。”
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