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此番去,他实在是担心。
说着,谢侯爷忽然注意到站在他旁边的孟择,“你是何人,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孟择闻言,似笑非笑地弯了下唇。
巧了,我也是他父亲。
谢砚礼神色如常,淡声应道:“他是这次随我出征的军师。”
谢侯爷狐疑地瞥了孟择一眼,却也没再追问。
府门外,晨曦初升。
谢砚礼回头望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秦九微,她没有哭,只是眼圈泛红。
他朝她伸出手,将她的手指握住片刻,然后松开。
“等我回来。”他说。
随后,谢砚礼翻身上马,谢惊春随行在侧。
一行人,沿官道远去。
峒山谷地。
四面皆壁,秋风卷叶而不出。
“将军,再不突围,我们只怕……”
沈行简脸色阴沉,脑中思索着。
敌军自东南崖口封死要道,三日三夜连番攻势,谷中粮水告急,军中将士疲惫不堪。
必须要撕开一条生路。
营帐之内,他召来诸位将领。
“此谷底层,有旧矿道未封,可通西崖。”斥候禀道。
沈行简眼神一亮:“可藏骑兵?”
“人可走,马不可行。三十人以内。”
“足够了。”
当夜,沈行简遣出三十名亲卫,从旧矿道悄然翻出西崖,放火袭扰敌军粮道,制造援军假象。
而他,依旧带兵驻守谷中不动。
翌日黎明,西北方敌军后营突燃火光。狼烟冲天,敌军果然惊乱,误以为外援到了,一度调兵回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