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在打陈母的时候,把自己指甲盖都打撇了,痛得不行,又不敢让孩子们知道担心,只得把手背着。
顾砚已经看到了,他示意李医生落后两步,给老人收拾好伤口。
“那石同志也是个可怜的,不过她这成分……也确实不好,不知道军方能不能信她。”
“她说自己手上有证据呢!也不知道是什么证据,如果不够充分的话,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吧?毕竟她刚失去孩子,很难定义她的精神状态。”
“你说陈家要是怕她乱开口,会不会……”
林安安听家里人在嘀嘀咕咕,也认真听着,“别担心,军方有军方的行事准则,这事不小,不是儿戏,明舟肯定也会把关的。
至于石三妹的具体情况,我们回去后可以稍微打听打听,她要不愿意说也算了,问题不大。”
“理是这个理。”
林家人跟石三妹不算熟,按目前的形式来看,这姑娘的性子还算是刚硬的,就算是情绪作祟,但她敢破敢立,不像是个差的。
“至于爸说的安全问题,也不用担心,这里可是军区总医院,明舟也会派警卫员来看守,我这再过两天也能出院了。”
顾砚默默跟在林安安身边,心里估算了一下,也点点头,“后天吧,给安安办出院,她月子期间的药物,我会亲自送到家里,等她出了月子,再进入正式治疗期。”
林父林母听时间定了,这心也就定了。
“行,我在西北也不能久呆,安安回军区大院了也好,起码安全,我正好也能去试验田那边多看看,再过个把星期我也得回苏城了,还一堆事等着呢。”
就算再不舍,林父还是得尽快返程,他这趟是带着任务来的,能耽误的时间不多。
一行人说着话回到病房。
病房内已经被收拾过了,不仅床上用品被换了,连地都被拖得干干净净。
石三妹靠躺在床上,视线看着窗外发怔。
窗外那棵老玉兰树,花瓣零落飘洒,看着相当孤寂。
一行人进来时,石三妹才缓缓转过头,眼底的红血丝消了不少,却多了几分释然的平静。
“感觉怎么样?”林安安脱了鞋,躺回床上,把壮壮放在身边,轻搂在怀里。
石三妹扯出个虚弱的笑:“好多了,谢谢。”
她的目光落在壮壮熟睡的小脸上,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病房不大,那么多人挤进来,瞬间就显得有些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