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牵着马往来时的路走去,安崇邺深深看了那几人一眼,也跟着离开,一群没眼见的东西,好好的日子又被破坏了。
回城路上,宁绝跟安崇邺说了自己和宁辽的关系。
在知道他从小被严格管制,身边只有书籍为伴时,安崇邺好一阵心疼,难怪他不会喝酒,不会骑马,看到很多东西都会露出惊奇的眼神。
原来是从未体验,所以认知有限。
宴月楼中,安崇邺点了一桌好菜,宁绝拨弄着手里新买的机关锁。
“等会儿再玩吧,菜凉了。”见他一心摆弄手里的玩具,安崇邺忍不住提醒。
“你先吃。”随口回了一句,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安崇邺也没动筷,倒了杯酒边喝边看他研究机关。
片刻,一根手指大小的被抽出,整个机关锁应声落下,零零散散掉了一大堆。
“解开了。”安崇邺略带笑意。
宁绝把散落的机关碎片收集好,一点点仔细看了一遍,又试图还原拼起来。
安崇邺就那么静静看着他,不打扰也不制止。
闻卿竹一上楼,就被那抹红色吸引,在看清那人样貌时,登时大喜,急匆匆跑过去。
“宁绝!”
人未到声先至,一声高呼让宁绝差点没护住手里拼了一半的机关锁。
桌边两人抬头看过去,就见一身黑红相间的闻卿竹跑了过来。
“嘿,还真是你。”
闻卿竹一边走一边笑,在看到安崇邺时,一脸惊讶:“四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安崇邺有些莫名:“我不能在这儿吗?”
“不是!”闻卿竹凑上前:“岑大人找您都快找疯了,您怎么还有空在这儿喝酒啊?”
“岑远?他找我做什么?”
“今日午时,余泗死在了牢里,陛下震怒,正要问罪刑部呢。”
闻卿竹说着,安崇邺脸色一顿,瞬间凝重起来:“余泗死了?”
“是啊,听说是在看守轮班时,撞墙自戕了。”
安崇邺皱着眉看向宁绝:“阿绝,我得进宫一趟。”
“去吧,小心。”
宁绝嘱咐,他一点头,就立马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见人离去,闻卿竹拉着凳子坐下来,双眼在宁绝身上扫了扫,好奇问道:“哎,宁绝,你跟四殿下挺熟啊?”
“我最困难的时候,是殿下帮了我。”
“四殿下冷心冷情,从来不管闲事,你做了什么,能得他的帮助啊?”闻卿竹有点惊讶:“不会就因为长得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