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问,“你想去市人民医院?可是市人民医院的人事科科长王爱琴找你索要五百块钱的好处费,才肯帮你办调岗?”
苏甜荔打量着男人,“叔叔,你——”
男人说道:“我是市纪|委的,我姓高,正要上兰州开会去呢!”
苏甜荔一听,肃然起劲。
于是——
她十分热情地和这位市纪|委的高叔叔聊起了天。
不但把王爱琴的作派一五一十地说了,
还说了外头那位市化工厂高级工程师何靖东是如何苛待临时工程愈的,
更是连市化工厂原财务科科员何婉茜是如何瞒天过海,花好几年的时间偷偷摸摸搞走了单位一万多块钱的事……
全都说了。
高叔叔十分震惊。
最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下飞机时,高叔叔问苏甜荔,“小苏同志,刚才你提供的那些信息……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苏甜荔点头,“您要是想去调查啊,上化工厂、上知青办去问问,群众知道的更多!”
高叔叔深呼吸,然后交代苏甜荔,“小苏啊,这事儿暂时别声张,等我开完会,回广州再说,到时候如果需要你配合——”
苏甜荔会意,“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的。”
就这样,二人互留了联系方式,拎着自己的行李下了飞机。
其实苏甜荔也没啥行李。
她只带了个不大的小包,里头放着洗漱品、两套换洗的小衣小裤,介绍信和一些钱;
她上飞机之前,随着搂着的那身棉衣棉裤,已经在下飞机之前,在卫生间里穿好了。
而飞机抵达兰州机场地面的时间,是凌晨一点。
十一月初的兰州虽然还没下雪,但夜间的温度已经降至冰点。
苏甜荔穿得厚实,倒也不以为意。
但,何靖东、何婉茜与傅琰就很狼狈了。
他们长年呆在亚热带地区的广州,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广州,白天的温度高达三十度左右,还热得滋油呢!
所以他们压根儿没想到一落地兰州,居然这么冷!
何靖东穿着短袖,何婉茜甚至还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和凉鞋。
当何婉茜看着穿着棉衣棉裤,戴着口罩(为保暖)还用厚实的围巾将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的苏甜荔时,
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