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在文昌贤的注视下,羞愧地鞠了一个躬:
“其实张老师住院,我也要负责任的。
毕竟是我的狗吓到了张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这样啊。”
文昌贤得知前因后果,并没有生气,而是大度地把约翰轻轻扶起,说道:
“我太太没事就好,你也不是有意的,这事儿就过去了。”
文昌贤刚一说完,就听见妻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位是?”
他一回头,看见张老师正看着陪同自己来的警探。
“张老师,我是文所长的下属小张,所里不放心您,就让我陪着一块来看看。”
张警探反应迅速,他担心如果暴露自己警探的身份,会引起张老师的紧张和不安。
毕竟,一位警探无缘无故贴身保护一位老人家,难免会让人产生疑惑。
所以,他借口自己是海洋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代表一众同事来看望她。
“谢谢你们挂念着我,我这一病啊,惊动了老头子,还惊动你们了。”
张老师颇为感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
一番嘘寒问暖的闲聊后,文昌贤和妻子说了很多话。
不过,他感觉与往日不同的是,这次说话最多的是自己,妻子只是在一旁附和着。
但他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妻子病情还没有彻底平稳,没有精神多说。
时至中午,那名叫约翰的青年人很懂事地买回来四份外卖。
他考虑得十分周到,给文昌贤和张老师的那两份外卖是清清淡淡的鸡汤米粉,有汤有水,容易消化,非常适合老年人食用。
吃过午饭,或许是之前赶路太急,这会儿吃过饭,神经一放松,文昌贤就觉得自己又疲又倦,直打哈欠。
他的困意仿佛具有传染性,连小张警探也被带动得打起了哈欠。
就这样,一老一少在另外两人的注视下,眼皮越来越重,思绪也越来越沉。
最后,他们竟然在椅子上坐着打起瞌睡,沉沉睡去。
“老头子,老头子,小张,小张。”
张老师轻声喊了几声文昌贤和小张,但此刻两人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