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宁芋萱的感官已经全然被汹涌而来的潮水淹没,实在无暇他顾,也就发现不了这些。
只有偶尔她睁开眼,对上谢执砚的眼神,看到他因为极度的快慰而近乎失神的双眸。
又或是闭上眼时,听到耳畔传来男人压抑的,隐忍的喘息。
才能从中窥得一丝他的失控。
极致欢愉之时,宁芋萱用力咬住下唇,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从唇瓣间溢出的娇吟。
她忍受不了自己发出这样陌生又羞人的声音,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
一切终于结束之时,宁芋萱只觉得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皮肤黏腻,肌肉酸痛,骨头也像散了架一般。
她有些难受地哼了一声,在男人的怀抱中动了一下身子。
无意间抬眸,恰好看到墙边的贵妃椅。
天鹅绒质地的欧式贵妃椅,花纹繁复,华丽典雅。
此刻上面却挂满了她和他的衣物,他的白衬衫被压在最下面,上面是黑色的西裤和她的浅蓝色衬衫裙。
椅背上挂着最初被男人扔过去的那条天蓝色腰带,还有她的胸衣。
简直就像是赤裸裸地在诉说,两人刚才有多荒唐。
宁芋萱的脸一瞬间再次红透,撇过头不再去看。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声笑。
“怎么了?”谢执砚的嗓音微哑,“看到什么了?”
新房还没有添置太多家具,宁芋萱看的方向也就只有那么一把椅子。
他这是明知故问。
宁芋萱咬了咬下唇,语气里带着不满:“你还问!”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手臂更加有力地从背后抱紧她。
宁芋萱没力气挣扎,只能随他去。
她又平复了好一会儿,问他:“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