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高效的吃人!”
柳玉楼:???
她刚想反驳,却听得“当啷”一声。
一个士子站了起来,一把把书摔到了几案上:“谁说不吃人活不下去?”
柳玉楼抬头一看,这位不是读书时的郑大善人,又是谁?
“诸位吃诸位的人,我偏要做不吃人的清官。”
郑大善人冷笑道。
众人一愣,然后是哈哈大笑。
“清官?这世道,白纸都给你染黑咯!”
“哈哈哈,郑小弟,你还是太天真了!”
“莫不是还想当那冤大头,大善人不成?”
年轻的郑书生没有回应这些嘲笑,只是走出门,任由门外的雪扑打在自己身上。
而他像一座毫不动摇的山。
任他风雪,自岿然。
柳玉楼跟着走了出去,却只被风雪扑了满面。
眼前一片雪白。
她睁不开眼。
……
等她好不容易睁开时,只见空荡荡的玉杯里同样覆盖了一层小雪。
醉了的郑大善人已经维持不住人形,半截肠子晃晃悠悠,从他的青衫之下晃悠了出来。
哗啦一声,像是案板上挤出内脏的鱼,他的内脏通通从衣服里面掉了出来。
肝胆俱碎,肠穿肚烂。
【呐,你要的破碎感美人。】
柳玉楼:?
你看清楚啊,这是大叔啊哥!
不对,这完全是物理意义上的破碎感啊!
她看着眼前这个忧郁破碎的人,实在很难把他,和那个严肃却真诚地说着“要做清官”、“不吃人”的郑书生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