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步之内。
新娘突然转身,手里锋利的金簪一下子贯穿了父亲的胸口!
这一次,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这一片是空地,老头不能绊倒了。
蒙着面的新娘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被贯穿了胸膛也不躲开,反而是抱住她。
她还以为是那些登徒子,使劲地挣脱,却甩不掉面上血红的盖头。
温热的血。
“别杀了。”男人抱着自己的“女儿”,祈求。
——即使入了魔,也是他的女儿!
新娘突然被抱住,身体都僵硬了。
也许他又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如果到此结束,也不失为一个温馨的场面。
可是新娘的手摸到了金簪。
她反手又是一刀!
“停下来!”男人命令。
可是得到的只是又一次穿刺。
金簪已经被染成了血色。或许称为血簪更为合适。
“我是你爹!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吗?”
只停顿了一瞬,然后新娘的金簪又一次狠狠扎下。
新娘的每一次出手都又快又准,看上去像是经过专业训练,至少被她刺杀的人都是碰着就死。只有现在这个男人,按头逼迫新娘嫁人的父亲,像是有着无尽的生命力,或者说,觉得自己还不能死——
老头的身上绽开一朵朵血花。
二人就这样一个拥抱,一个刺杀地抱在一起。
只有老头在说,在痛呼,在咒骂,在祈求。而无论是什么反应,得到的只是新娘的金簪穿心。
直到老头奄奄一息,却还是没有松开手。
老头的咒骂突然停止了。
“乖、乖儿……”
“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