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层皮甲,碎了。
这东西若是贴脸炸开,能要自己的命。
三万枚。
颉利高喊一声:“杀羊,摆宴,扎营。”
一切都在李靖的计划之中。
颉利扎营了,不是临时扎营那种,是长扎营,至少是依停下五天来准备的。
之前的商队中的细作,潜伏颉利营的红云台。
开始疯狂的活动,将颉利布营的阵图绘制出来,复制几十份画了果丹皮上,开始找机会往外跑。
若被发现,就吃掉。
没发现,就带出去,往西,可以去找李绩将军。
往东,可以去找平阳公主李秀宁。
往南,可以去找李靖。
再往南,国舅应该在后阵。
时间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过去。
终于,一个夜晚,李秀宁拿出了阵图,有专业的人在果丹皮上又涂了一些东西,让字迹变的更明显,重新用纸绘出。
李秀宁穿上那件窦乐为她打造的铠甲亲自巡营。
“自国舅立府以来,从最初的南山马场开始,到初战薛举,再到今日。国舅府四大亲兵营,无一人战死,即便是面对窦建德十万大军,也是全胜而归。”
“颉利,就在前面。颉利的主营,有颉利三万精锐骑军,四千颉利的亲兵。”
“本公主为首骑,此战,唯有……死战!”
四大亲兵营,没有人高呼什么。
刀与钢甲的碰撞。
整齐如一的声音。
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
战便是了。
出战前的准备,紧张而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