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刀鞘都没有,刀身闪耀着寒光。
很锋利的刀,真是太贴心了。
他的内脏应该很完整,很适合吕四娘。
还有他的四肢。
柳笙用小触手掀起被子看了一眼。
肌肉有些萎缩,怎么这么快?
但没有关系。
本来还嫌是男子的有些高大粗壮,如今瘦弱细长,刚好适合吕四娘。
“对,大妹子,这么想就对了,就是这样……帮我……”吕四娘软绵绵的祈求声在柳笙的耳畔响起,黏黏腻腻地贴着她的耳垂。
柳笙的手一点点探向那把刀。
吕四娘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近,仿佛从柳笙的耳洞,钻进她身体之中一般,贴着她的心脏诉说着自己的请求。
当柳笙的指尖只差一毫就要碰到刀柄之时,吕四娘的声音也静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柳笙的手停住了。
喘息声急促了几分,然后滞住了。
“大妹子……怎么了?”吕四娘弱弱地问道。
柳笙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缓缓收起手。
“怎么了?”
“为什么?”
连问两声,娇柔的声音几乎要维持不住了。
“你真的觉得他的四肢适合你吗?你们身高差目测也有一尺吧?”柳笙反问道。
“还有他的内脏,塞进你的胸腔,门都关不上吧?”
“你让我这么想,不觉得不合理吗?诡骗人也得讲点道理吧?”
那藏在柳笙身体里的声音被这一个个连珠炮一般的问题问得一时哑然。
“对啊,姐姐那么好看,这个人那么丑,不太合适。”凌小树也凑了一嘴。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声音被突然冒出来的凌小树吓得夹不住娇柔的嗓音,尖利地喊了出来。
“……人家明明一直都在。”
这是凌小树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