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意从小看到大,有时那种事情随处都是,她总会感叹还好自己只一半的魔族血脉,如若不然,岂不是要同那些家伙一样,变成一个随处发作的怪物。
父亲在这方面就让她比较佩服,他总会很克制,和那些魔都不一样,碰到阿娘一根手指都能激动好几天,纯情得好似只雏鸟。
再看眼下她对沈南音的反应,让程雪意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确实与人族不同。
她蛊惑到现在,沈南音还这么斯斯文文,她却要先忍不住了。
好想吃了他,一口一口,拆吞入腹,让两人合二为一,那滋味一定很好。
程雪意呼吸急促地搂住他的腰,手指热切地在他腹肌上来回摩挲,语速很快道:“大师兄,你别磨磨蹭蹭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她真的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眼底的执迷与深刻十分煞人。
她本就好看,如此情态更让人难捱。
沈南音到底是男人,纵然他是个足够理智,足够自律,也足够自省的男人,面对心爱之人一而再的撩拨,也要丢盔弃甲,什么都不剩。
那个一身骄傲闪闪发光的人低下头来,主动吻住了她的唇。
自由的风有了归属的,振动的双翼在她怀中折断,他一身潮湿都因血液沸腾迅速干燥。
发冠被程雪意粗鲁地拽下来,满头青丝散落,如天然屏障,将痴缠相吻的画面半遮半掩。
沈南音于此事上没有任何经验,但他观佛经,读过欢喜佛的修炼法门,虽不赞成,也不理解,但他读得懂。
然今日不为双修,彼此一点灵力都未动,皆是最原始的冲动,只想着用凡人最极致的方式将彼此占有。
程雪意是女子,按说该是弱势一方,可她比沈南音更加强硬。
她非常主动,内心想要他与自己相近更多,便坦诚地送上自己。
素白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按着他的头靠近自己。
她稍稍弓起身体,仰头急促呼吸,叫他的唇占据她更多的领域。
那曾经在山洞里不暴露分毫的美丽,在今日景色怡人之地尽显风情。
沈南音的睫毛很长,很浓密,颤动时会令接触到的雪意很痒。
她痒得脚尖绷紧,手不断地掐着他身上的每一处,留下一道道青紫印痕。
她原本担心他的身体,怕他还在恢复期,没什么力气,所以打算自己来的。
姑娘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神采,翻身压住他,嚣张跋扈道:“大师兄,我看过本子了,今日我们必都尽兴。”
……
天真无邪又风情无限,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其实沈南音从来都不喜欢什么特定的类型,陆炳灵曾以为他癖好无邪女子,便安排了桑宁来,殊不知,他早在一开始就知道程雪意的离经叛道。
常言道,人最缺少什么,便最容易被什么吸引。
克己复礼光风霁月的沈南音,被自己最不触碰过的领域吸引,淹没在程雪意编织的蛛网内。
他的四肢被蛛丝缠绕,看着捕猎的蜘蛛一点点将他蚕食,非但没有挣扎甩拖的欲望,甚至迫不及待地要求她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太了解他的身体,毕竟他们有过那样一个刻骨铭心的夜晚。
沈南音在想,过了今日,他们该有第二个这样的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