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月突然就不敢问了。
但宁有光知道他想知道什么。
“我不去。”
“是因为我吗?”时望月低下头,放缓了语速问。
“你是一部分很大的因素。”宁有光选择实话实说。
她的心理学启蒙是从斯坦福大学开始的,再加之外婆和外曾祖母曾经都在斯坦福留过学。
因此,她对去斯坦福不管是求学,还是求职都有一份不一样的感情。
如果这一生,她还是和上辈子一样,是一个人,保不准这次就接过Albert教授递过来的橄榄枝,就去了。
当然,她哪怕去,也不是一直不会来,去,只是为了变成专业性能力更强的自己回来。
但人生没有如果。
“这岂不是有些可惜了?”
哪怕知道宁有光不去斯坦福任职,不是全部因为自己,时望月也觉得很开心。
但开心的同时,也觉得这么好的机会,她如果放弃了很可惜。
毕竟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科研学术氛围,一直是她欣赏的。
“我不去那里任职。”宁有光当然知道时望月的意思,于是坦诚道,“但我觉得可以加入Albert教授的实验室,跟他一起把这个项目完成,你觉得怎么样?”
时望月的心又开始不平静了,“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给你建议,你或许问下于老师,或者其他能给你更专业建议的朋友。”
宁有光说,“老师建议我去,她很看好Albert教授的那个项目,说很适合我。”
时望月感觉自己的开心稍稍减弱了些。
他微微垂眸,“你的决定呢?”
他问的声音很轻很轻。
但宁有光知道,他内心的起伏一定很大很大。
“望月,我知道之前那次为了工作和事业,让你搬去家里,我们短暂的分开,已经让你很难受了,如果这次我又提出要出去,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肯定更难受。”
时望月抿了抿唇,哑声道,“你说的对,异国他乡,咫尺天涯,两地相思的苦,我吃的够多了。”
“望月。”宁有光心微微揪紧。
时望月抬头,对宁有光露出一抹苦笑,“姐姐,你从来没有经历过像我那么刻苦铭心的暗恋,大抵是不懂的。”
“我……”宁有光确实不懂,也没办法感同身受,但她能从他曾经发过的微博内容上揣摩出一二。
时望月轻轻搁下手里的筷子,缓缓问,“你的决定呢?”
宁有光无法立即做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