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出生晚了一刻钟,母亲血崩去世,父亲便从此厌弃于她。
只精心教养梁楚笙,将自己弃如敝履。
世人只知道梁尚书府二小姐草包纨绔,却没人知道她在梁府过的如下人一般……
一直到两年前,梁楚笙顶着梁璎诺的名义与一个书生私奔,闹得京城人尽皆知!
担了一身脏水的梁璎诺,便被迫代替梁楚笙嫁入镇远将军府……
过往种种,如高台之戏,荒谬至极。
梁璎诺已经不想回忆,只哑声问:“付承呢?”
付承就是当初那与梁楚笙爱得死去活来,不顾世俗的书生。
“别提他,那就是个骗子。”
梁楚笙急道,“赶紧将衣服换了,那苦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
梁璎诺一愣,握着茶杯的指骨泛白:“今日就换?”
梁楚笙已经迫不及待,上前拔她的衣襟:“对,我已经打听好了,任朝三日后就回来,别担心,他总在外征战,认不出来的。”
偏偏这时,绿夏突然推门而入。
“夫人,将军提前回来,听闻您在此,现已到了楼下。”
话落,任朝轻笑声传来:“笙笙……”
屋内所有人的心都在此刻高高提起。
好在,楼下突然吵闹起来。
任朝顺势看去,等他再进来时,包厢里只剩一人亭亭玉立站着。
他笑意渐盛:“笙笙,我回来了。”
厢房角落的屏风后,梁璎诺透过缝隙看去,心尖一颤。
数月不见,他好像晒黑了一些,脸上有一丝仍未褪去的疲倦。
梁楚笙怕他发现端倪,急急上前:“不是说还有几日,怎么突然回来了?”
一旁,任朝的副将安庆挠着头笑:“将军说了要给夫人一个惊喜,昼夜不歇赶回来的。”
梁璎诺听着,只觉得心口像是有刀在搅。
她透过屏风,看着任朝抬手温柔地拂过梁楚笙的发丝,说不想错过梁楚笙的生辰。
又看见任朝紧紧牵住梁楚笙的双手,和梁楚笙十指相扣,说定了她最爱的酒楼……
一直到眼睁睁看着任朝带着梁楚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