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这个圈子啊,门派相当于身份证。
而能力的高低,则代表门派的脸面。
当然啦,咱们作为党员干部,肯定会心想,这都是些陈规陋习,封建余孽。
但是呢,和他们打交道,还就得遵循这些自诩传统的破规矩。
师父在圈里有些威望的原因呢,是因为其一,我辈分大。
其二呢,我算是圈里人连接国家权力机构的一座桥梁。
但想要靠我这点威望,就让圈里人都给国家效力,那就有些痴心妄想了。
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远见,都有信仰。
他们和权力机关的合作,更多还是要看利益的。
当然啦,现在我们肩负的,是建设一个全新制度的任务。
在这个任务中,就算真的损害了一些他们的利益,咱们也不能退缩。
但是我们的宗旨,还是尽力和大家合作共赢,把事情办好。”
高笙皱着眉头,咬了咬嘴唇。“师父,这点,我有些不太认同。”
“嗯?为什么?”师父疑惑的问道。
高笙将吃完的泡面桶盖了起来。“师父,您当过兵,打过仗,应该了解我们党我们军队为何有这铁血般的意志和战斗力。
那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清楚,应该为谁而战。
我们国家的屈辱史堪堪不过百年,没个人都不想我们会回到被列强压迫的日子。
所以我认为,不能光是团结他们,还要教育他们,让他们认识到我们党在做着多么伟大的事业。”
师父双目圆睁,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高笙。
过了好一会,师父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看来我确实退休在家带着待傻了,竟然忘了我也是一个党的干部,一名书·记。”
师父在退休前的职务还真是书·记,晋山省警校图书馆,馆长兼党支部书·记。
“师父,如果我们只打算和那些人进行短期的合作,我想按您的办法确实没错。
可是如果我们想要建立一个长效的制度,就必须得有当年打土豪分田地,以及破四旧的决心。
如果不能从根本上改变那些门派的认知,那我们的工作,其实是失败的。
但是,我相信,即使在那些特异人士中,一定也有认同我们理念的同志存在。”
师父沉沉的点点头。“是啊,我们代表的可是先进生产力,是先进的文化,是广大人民群众最根本的利益啊。如果他们连这都不认可的话,那我们确实该把他们当做危险的敌人,考虑怎么消灭他们了。”
听罢,高笙突然后备伸出一脊背冷汗。
师父说到消灭他们时,虽然语气没有变化,但他还是清楚的感觉到,师父刚刚动了杀心。
或许,只有师父知道那群老顽固们有多难对付。又或许,只有师父知道,那群人如果不是盟友将是多么可怕的——
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