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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伤(二)(第2页)

她摸着那枚戒指,探入劫匪的内心,挖开他们的脆弱。

原以为自己能活成老太太话里的“石心”,可她现下却在挥别未婚夫后对着陌生人泪流满面,近乎乞求地从他口中寻找另一个男人的蛛丝马迹。

“请告诉我您所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一起好么,他叫齐霜翰,我失去他的消息已经六年”

男人隐在阴影里,启唇打断他:“那个组织已经覆灭,里面的人都是雇佣兵,不会知道彼此的真名,他的代号叫g。”

室内又陷入沉默,男人忽然笑了一下:“六年,都已经这么久了么这张照片也不过五年前,你能认出来并不奇怪,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我猜你会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

“哪怕只是一双眼睛,我也能立刻叫出他的名字。”宛桾掩面流泪,一滴泪落在相框上。

“不会的,你没认出来。”

宛桾疑惑抬眼,只见男人突然侧过身子,走向酒柜:“他们不像其他雇佣兵相对自由,一个任务结束领完佣金回家,今天或许是战友,明日或许就是死敌,照片里的人只为这个组织效命。”

宛桾垂眸又看了一眼照片:“可是,我记得您并没有服役的履历”

“那只能说明你们的情报太过表面。”男人取出一瓶龙舌兰,拔了瓶塞,“他不喜欢戴口罩觉得难以呼吸,可是出任务时必须覆面,于是拿了一块黑布掏了两个洞当作面帘来遮挡住自己的脸。

“如今看来这并不安全,只能侥幸你不是前来寻仇的人,不然就凭他屡教不改的自大毛病,今天过后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男人摇晃着酒杯插兜倚在一张圆桌前,宛桾请求再多讲一些,他停顿片刻,像在回忆又像在措辞。

“刚入训练营的时候强度大,每天他都吃不饱,几次半夜偷偷溜出去打猎,直到有一次生火被跟踪的室友威胁,分了半只野兔才不至于被告状,虽然最后还是被教员发现,被关进禁闭室里写了两页检讨。”

烛光映衬中,宛桾仿佛回到儿时伏在父母膝头听睡前故事,男人毫无波澜地讲述着她不曾参与那个人的六年,语调平平,可她依然止不住动容微笑。

“莫城太冷,吃得多加上训练量大,他一下子成为组织里个子最高的人之一。

“最开始请命想去做狙击手,但是他连两个小时的考试都难以坚持,何况动辄一整个上午的精密盯梢,被驳回后他非但没法浑水摸鱼,还被划入先锋队,充当了破门锤。

“他贪生怕死,分配任务时最喜欢去给富豪孩子们的生日宴做保镖,因为没有太多丧天良的人忍心来破坏一个稚童的美梦,那些烟火也很美,连带着巡逻工作都变得轻松”

在男人的描述里,他的形象仿佛跃然纸上,她知道了他曾趴在西伯利亚平原上等待支援,因为雪路难走他嫌弃支援太慢居然蹲在原地企图挖土豆充饥,也曾在西比诺的山腰被一只浣熊吓破了胆,自己块头太大导致暴露了位置,转移时被教员追着踹屁股。

他似乎还是她记忆里那个停留在十八岁的少年,可下一秒又意识到六年来他都是上一秒还在和战友说笑打闹,下一秒就要为活命奔波的亡命之徒。

“够了。”宛桾扬声打断他,哭腔浓重,“请,请不要再说了”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的脸上又开始滑落晶莹,捏着酒杯折射着烛光,语气有些悠远,还有些落寞;“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很想念他。”

“我当然想念他,六年来的每一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宛桾的视线模糊,她轻轻摇着头,“我只是,只是不忍心再听了”

她恨不得钻进男人的脑海里亲自浏览她缺席的每一个瞬间,只要一想到他每天连担心自己能否还有呼吸、还有心跳的时间也无,这种挺过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她不由自主地生出许多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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