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等到木门被拉开,倒是等来了远处汽车的引擎声将清晨的宁静打破。
贺云眉心微微一跳,想到今天并不是家属探望日,绕过花园,走到了庄园大门的车道。
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哪怕还不知道在车里的人是谁。
但很快,车门打开给了他答案。
贺云双眼微眯,鼻翼翕动,死死地盯着手拎牛皮纸袋的沈确。
“好久不见。”
沈确在距离他五米处站定,这似乎是他们能忍受彼此的最近距离。
贺云腮帮子鼓了鼓,沉声质问道:“哪怕你花了那亿进来,也应该清楚,司玉根本就不想看见你。”
沈确低头扣着铁灰色西装的纽扣,呛声回去:“我来见的是司玉,不是你。”
贺云闭眼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他被这句话激怒了。
“我离开司玉的原因,是不是你告诉他的?”他走到沈确面前,“他变成这样,不也是跟你脱不了干系吗?”
沈确还是那个沈确,黑发被发蜡有层次地固定在脑后,哪怕面对就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贺云,也依旧不以为意地扬起一边嘴角。
“贺云,你怎么还跟从前一样啊?你问过我那么多……”
“你知道司玉他想要自杀吗?”
沈确眉头蹙了蹙,但又很快恢复如常,说:“我当然知道,在过去几年里,他……”
“不是。”贺云逼近一分,“他岁在戛纳的时候。”
沈确愣住,他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在场。”
一句话令沈确僵直在原地。
“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我当时救下了他,司玉早就死了。”
贺云双目猩红,牙根咬得发酸:“所以,你现在还不肯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吗?”
沈确嘴唇微张,整个人仿佛冰冻般愣在了原地,良久才别开眼道:“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