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选择将解法封印在这册无人问津的残卷里,任由毒素吞噬自己。
因为当一个人连求生之念都湮灭时,再精妙的解法,也救不了必死之心。
一滴泪,从沈墨的眼角落下,砸在那本绢册之上。
沈墨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血痕。
他缓缓抬头,看着面前这张与姚望舒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终于还是笑了开来。
极其苦涩。
那枯竭而沙哑的声音,颤颤说着,“你看,这世间最毒的,从来不是九转断魂散,而是人心。”
乔念垂着眸,望着桌案上那娟秀的一行字,心口处也跟着抽痛起来。
该是对这个世界有多绝望,才会觉得死是一种解脱?
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感觉,她太清楚不过了。
而姚望舒所经历的那一切,远比她更悲惨,更痛苦。。。。。。
“望舒。。。。。。”那噙着血泪的声音,自沈墨的喉间溢出。
紧接着,一口鲜血竟是喷在那本绢册上。
乔念一惊,忙要上前为沈墨诊脉,却被沈墨拦下了。
“不必,只是忧思过度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拂去绢册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乔念这才收回了手,心口处仿若凝着一块冰,堵在那,久久都化不开。
“谷主。。。。。。”她柔声开口,“太祖母她,定不愿见到你如此伤心难受的模样。”
闻言,沈墨一愣,随即却低低笑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