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怕他母亲心疾发作,克制着,“儿子院中虽无婢女,但有侍卫近身服侍,也有嬷嬷每日入院中打扫,不缺人。”
“侍卫粗手粗脚,哪会服侍。”大长公主边说,边捂了捂心脏。
“儿子在军营多年,粗糙,有侍卫服侍就够了。”萧迟这话是真的。
京中的贵公子,身边皆有丫鬟、通房,连沐浴穿衣这种小事,都有丫鬟或通房服侍。
可他在北疆多年,军营全是男子,他习惯了一切事情自己来。
侍卫的服侍,顶多也就是给他拿拿衣裳。
他不习惯有婢女在身边服侍,所以院中连个婢女都没有,只有几个老嬷嬷每日奉命入他院子打扫。
“母亲知道你在军营吃苦了,才会想要把一切好的,都捧到你面前。”大长公主此话也是真的,儿子的成就让她欣慰,可一想到儿子在边陲所吃的苦,她恨不能以身相替。
她看着女子吩咐,“日后在王爷身边,要细心服侍王爷,大到王爷起居坐卧,小到王爷沐浴更衣,都得事无巨细服侍着。服侍好了,不只王爷有赏,本宫也有赏。”
女子仍低垂着头,柔软娇弱说:“奴婢遵命。”
竟连声音都有几分像他的棠棠。
举止更是模仿得像。
“回去吧。你朝务繁忙,不必再日日来看我,母亲过两日去王府看你。”
萧迟怎么不明白,他母亲是去看看这女子会不会如上次那女子一样,遭他毒手。
萧迟没再拒绝他母亲,领着女子回了王府去。
萧迟走后,大长公主的贴身嬷嬷轻言,“王爷将人带回去后,真会留在身边服侍吗?”
嬷嬷也担心女子如上次那样,回到王府就遭王爷毒手。
“他会的。”大长公主声音很淡,却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