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小了,少喝点。”慕国公难得体恤地说了一句。
初三叔笑了,“行,小安子说您叫我,什么事”
慕国公让他把门关上,然后道:“你坐下。”
初三叔坐下来,看着他。
慕国公正色地问道:“夫人怀孕时候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初三叔怔了一下,“大事都记得。”
慕国公沉声道:“那你觉得,她的死,有没有蹊跷?”
初三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几乎从不提起夫人的死,今晚是怎么了?
他想了一下,直言道:“有!”
慕国公的心房被重重敲击了一下,“说。”
“夫人身体一向都很好,怀了三小姐之后,便几次不适,几次腹痛,但是这些症状,只有在府中的时候发生,到枣庄里住的时候,一次都没发生过。”
“除此之外呢?”慕国公再问。
初三叔犹豫了一下,“大夫,是老夫人请的。”
慕国公一愣,随即沉下脸,“老夫人断不会害她。”
初三叔怔了,“那您怀疑的是?”
慕国公声音冷漠地道:“长孙氏!”
初三叔苦笑,“她……倒是想,但是估计不敢。”
“不敢?从锦欢的婚事到枣庄里发生的一切,你说她有什么是不敢的?”慕国公对长孙氏本来就没有感情,不过是念在她为自己生了一双儿女。
如今怀疑的种子在他心底发芽,便迅速茁壮成长。
“现在不一样,可当年她只是个侍妾。”初三叔提醒道。
“就因为她的身份是侍妾,加上我从不到她屋中,始终当年她怀上柱儿的时候……”他想了一下,因始终想不起来那一次烂醉如泥后发生的事情,且关系到慕梁柱,他没继续说。
初三叔淡淡地道:“当年,我在门外,按照您当时烂醉的程度,是绝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