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在侧,娇
儿在怀,裴瑕坐在夕阳廊下,只觉在外奔波始终缺了块的心,总算寻得完整,落到实处。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用了顿晚饭。
待到夜幕降临,棣哥儿被奶娘带去隔壁房间,婢子们也都极有眼力见地退下,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小夫妻。
沈玉娇也知今晚裴瑕留宿院里,定有那么一遭。
沐浴过后,她熄了两盏灯烛,放了半边纱账,先躺上了床。
寝屋阒静,她盯着朦朦胧胧的帐顶,心跳却始终无法平静。
紧张,很紧张。
明明早就是夫妻,孩子都生了,怎会紧张成这样?
此刻的心跳,堪比新婚初次。
锦被下的手指不禁悄悄掐紧,她闭上眼,调整着呼吸,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件寻常的事。
从前不也做过么,有什么好怕的。
这念头一起,又有另一个声音反驳道,从前虽会羞涩,哪曾像现下这般,局促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就在沈玉娇平缓气息,试图冷静,帘外传来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一下又一下,仿佛踩着她心跳的节拍,叫她呼吸都不禁屏住。
纱帐掀开的刹那,她下意识朝里,闭上眼,假装睡着。
身后似是静了片刻。
但也只是片刻,窸窸窣窣的解袍声响起,而后幔帐被放下,光线更暗了。
沈玉娇的眼皮动了动,一动不敢动。
她不动,身侧的人却动。
“玉娘?”
她阖着眼,还是低低发出一声:“嗯。”
“还当你睡了。”
话音落下,男人修长的身躯从后靠近,华贵的檀木熏香冗杂着沐浴后清爽干净的皂角香气,势不可挡地涌入她的鼻尖。
同样势不可挡的,是那只揽在她腰间的大掌。
那不轻不重地力道带着她,男人沉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乖,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