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反正娘子你自己好好想想。”
乔嬷嬷也不想小夫妻之间多出旁的莺莺燕燕,但见小俩口如胶似漆,月子里都压不住火,这要是出了月子,那还得了?万一半年又怀了……天老爷,她简直不敢想。
于是又附耳,与沈玉娇说了好些避孕法子:“算好小日子……快到的时候……出去……”
直说得沈玉娇面红耳赤,紧紧咬唇。
去年这个时候还在为怀孕绞尽脑汁,今年这会儿l却想办法避孕……
还真是,荒谬。
转过天去,裴瑕酒醒,来后院看完妻儿l。
沈玉娇一见他就红了脸,目光也闪闪躲躲。
裴瑕当是昨夜孟浪吓到她,刚要解释,她就将孩子塞他怀里,埋头只顾桌上的账本,算盘珠子都拨得冒火星。
忙,她很忙,特别忙。
裴瑕:“……”
果真是,喝酒误人。
又一日,裴漪携新婿回门,裴瑕在前头招待王焕闻,裴漪眉含娇艳地和沈玉娇聊天。
才三日不见,少女变少妇,气质便不一样了。
沈玉娇看着羞答答的新媳妇,恍惚看到从前的自己。
她心下暗想,这样含羞带怯、满眼爱意的小娘子明明很可爱,裴瑕当初是有多冷硬的心性,才能待她那般冷淡?
男人的心,真是费解。
春风拂绿柳枝条,又一场雾蒙蒙的春雨过后,便到了四月。
四月初,放皇榜,河东裴瑕,赫然三甲前列。
一同在榜上的还有裴家二房的裴四郎,虽在三甲外,但也算中了。
次日,三甲进士宣召入宫,觐见圣上。
裴瑕状元之才,探花之貌,最终点了探花——
除了他本身容色出众,一甲另两位,一个圆头圆脸圆脑袋,一个年逾四十鬓发花白,昭宁帝看来看去,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将探花给这两人。
于是河东裴瑕,钦点探花,入翰林院。
同日,昭宁帝赐他恩典,传旨岭南,赦前工部尚书沈徽全家,除去罪籍,准许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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