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不再抬手摸鼻子,“也未必不可能,我的前途充满变数,同时也充满无限可能,而九京城一直都是我仕途规划的第二站。”
这时候唐林的豆汁已经喝完了,老刘头主动给又盛了碗过来,顺便问,“丫头,你还要吗?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年轻,能离远点就离远点。”
“大爷过来人,一打眼就知道他是跟你玩玩还是真心。”
唐林都没想到老刘头还没完没了,但仍然十分放松,任凭他满嘴跑火车,张小小再一次被激发起了强烈的兴趣,“大爷你的意思是,唐林只想跟我玩玩,并不想跟我真正在一起,是吧?”
“其实玩玩也不是不行,因为我也只是跟他玩玩。”
老刘头听了冷哼一声,重新给张小小端了一碗豆汁的同时,“你能玩过他?家里的独生女吧?你爹是不是四九城里的大观?那你说这小子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
“算了,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愿意玩就玩吧,别玩出孩子就行!”
唐林还是笑呵呵听着,也不去阻止,也不用眼神暗示,张小小的态度却越来愈儿认真,“大爷好眼力,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那您说我老爹是多大的官?”
老刘头不再搭理这俩不正经的玩意,转身忙活自己的去了,实际上他已经不忙了,因为豆汁焦圈全都卖完了,后面还排着长长的队伍。
老刘头挥舞着粗糙的大手,“走吧,走吧,没了,没了,想吃明儿个早点来,明儿个大爷高兴,多出三十碗!”
好像是说给两人听的,又好像跟两人完全无关,结果就在人群散去的时候唐林大叫,“再来一碗。”
老刘头果然藏了私,不管嘴里怎么揶揄对于唐林的要求还是有求必应,而且终于肯拿出他不轻易示人的小咸菜,只是只拿了一样而已,绝没有夏晓霜那么多样。
“吃吧,吃吧,年轻人愿意玩就多玩玩,反正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到头来想想,当大官也好,卖豆汁也罢,都没多大意思,想要青史留名,差得远呢!”
结果当然是张小小再一次被老刘头的小菜吸引,“唐林,替我要两瓶小咸菜,带回去给我妈,我爸不喜欢吃咸菜,可是我妈离不开这玩意,打小就吃七必居,而且还逼着我吃,刘大爷这小菜我怎么觉得比七必居还要地道?”
“回味悠长,尝一口就再也离不开。”
唐林却有些为难,“张小小,老刘头的咸菜就是他的命,哪怕是我也只能在摊上吃上几口,想要成瓶的打包带走?门都没有!”
张小小完全不在乎,“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刚才我说的是要五瓶对吧?你再墨迹,我要十瓶!”
唐林不得不再次抬起左手摸摸鼻子,然后起身来到老刘头跟前,“准备五瓶小咸菜,打包好,一会带走。”
老刘头听了立刻双目圆瞪,“小子,你疯了吗?打包五瓶?干脆直接杀了我得了,不行,门都没有,最多给你一瓶!”